她站穩身子後退幾步,拉開兩人距離,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落在樂棲羞澀卻沒有厭惡的臉上。
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果然樂棲不討厭跟自己的身體接觸。
要是花延,星隅怕是要把她的手剁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覺得生氣,也可以摸回來!”蕭昭昭一臉正氣,張開手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樂棲捂著唇咳嗽幾聲,顯然是被她的話震驚到了,詫異的灰燼色瞳孔對視上一雙坦蕩的眸子。
好笑道:“不用了雌主,我並沒有生氣。”
他右手微微攥拳,意味不明的看著蕭昭昭,不知道她有什麼要緊事,忽然想到她先前說的話,當即臉上的羞澀儘數褪去,隻剩下蒼白。
果然嗎,殘疾的自己是第一個被淘汰的。
他垂下眼瞼,整個人有點頹喪,然而忽然一雙小手戳了戳他胸膛,聲音有點不好意思:“那個,樂棲,上次是我不對,你雖然是我的獸夫,我以為解除羈絆對你是好事,卻忽略了詢問你的意見。”
“對不起啊。”
她聲音嗡聲嗡氣的。
這句話卻在樂棲腦中爆炸了,他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因為羞憤裝鵪鶉的小雌性。
那張愈發好看的臉上,貝齒輕咬的唇瓣,一雙又黑又亮的眸子時不時偷摸著看他一眼。
又做賊似的低下了頭。
“我想著你是被迫成為獸夫的,我又懶又醜,對你又不好,你肯定想要離開我的。卻忘記了你也是個自由人,有獨立的思想,我不應該總是因為自己的一個念頭,擅自替你做主。”她視死如歸又補了一句,聲音帶著哭腔。
“以後要是有事情我肯定會跟你討論,詢問你的觀點。”
“你原諒我好不好?”
眼睛紅紅的,一番話已經鼓足了勇氣,生怕樂棲下一秒會麵色譏諷,嘲笑她不自量力。
樂棲眸子一絲愉悅閃過,勾了勾唇角,伸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如同天籟般開口。
“沒關係,雌主不必這樣說自己,你很好...”
說這話時,他思緒有些放空,不知道想起什麼似的,垂下眸子遮住眼底情緒。
沒有想到雌主居然會跟自己道歉,看來還真是變了一個人呢......
他摸腦袋的動作顫了顫,眼神再度恢複清明:“我沒有生雌主的氣,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沒讓雌主能夠明白我的心意,是樂棲的錯。”
蕭昭昭一喜,撅著嘴,得寸進尺的詢問:“那你會離開我嗎?”
她小心翼翼抬眸,委屈的期待著回答,像是等待家長買糖葫蘆的小孩。
“自然不會。”樂棲笑的意味不明,語氣鄭重:“雌主不是說會改了嗎?我會跟著督促雌主的。”
“樂棲,你太好了!跟星隅那條沒心沒肺的死蛇根本不一樣!”
蕭昭昭蹦躂起來,直接跳起來抱住了樂棲,圓潤挺拔的資本忽然壓在堅實的胸膛上。
沒忘記吐槽一句某個家夥。
感受那軟乎乎的觸感,令人有種血液膨脹的衝動,樂棲呼吸變得沉重,身子動也不敢動一下。
好半響才壓製住聲音,一把拉下在他身上作祟的小雌性。
眼眸幽深,聲音悅耳好聽:“雌主,以後莫要這樣了。”
蕭昭昭反應再遲鈍,也明白不對勁了,尷尬的點了點頭。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點顧慮,懷疑樂棲之所以不願意解除羈絆,很有部分可能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