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著早死晚死都是死,她深吸一口氣,直接把計劃一連串說了出來:“其實你腿上的傷並不嚴重,隻是當初骨折後,沒有固定放任它自己隨意長好。”
“隻有用錘子重新敲斷,然後用木板重新固定住,不讓它長歪就可以了...”
她說這話,甚至有點乾巴。
“不過你也放心,不要怕疼,我已經找來了可以短暫麻痹疼痛的草藥,隻要敲斷的瞬間塗上去就行了。”
說著,她沉默著等待著宣判。
這會兒樂棲,星隅怕是要把她當成神經病吧,說什麼治療,這怕不是在施虐吧。
畢竟原主也有過不少冠冕堂皇的說辭。
想到這,她都有點想給自己點根蠟了。
甚至,開始思慮起,如何給原始人科普現代醫學,不過難度堪比華佗給曹操開顱......
旁邊,星隅的麵色已經從一開始的狐疑變成震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麵前。
微微眯起。
這個雌性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就是她想出來的辦法,把一條好不容易長好的腿重新敲斷,確定不是變個法子折磨他們?
真是不可思議。
“你確定不是想要折磨他?”
他揶揄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冷意。
蕭昭昭聽得無語,跟你有什麼關係,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
怎麼搞得好像她無惡不作一般。
心中卻還是忐忑起來,目光帶著幾分小心的觀察樂棲麵色,畢竟自己要治療的對象是他。
要死,要是他也這麼想怎麼辦?
...
卻不料,下一秒一道如湖水般平和的聲音響起:“好,我聽雌主的。”
樂棲緩緩開口,神情依舊平淡無波。
宛若等會被實施酷刑的人不是自己一般,麵上看不出任何一點抗拒的神情。
“沒關係...接受不了...啊?”本能已經先代為主的蕭昭昭,宛若已經提前預判到了拒絕,正準備進行第二輪談話。
忽然腦中拐了一個彎,嘴巴直接瞪大了,目光宛若看怪物生物般瞧著樂棲。
終於意識到他說的什麼。
居然一遍就同意了,她腦海裡還構思了好多勸說的話呢。
那算什麼?
算她很能想嗎?
“真的嗎...樂棲,雖然我說的方法有點匪夷所思,但是絕對不是同以往一樣折磨你。”她對上一雙滿是堅定的眸子,感覺鼻子默然一酸,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情浮現。
甚至控製不住撇嘴:“你怎麼那麼信任我,就不怕我再次把你賣了?”
樂棲忍不住好笑,寬大的手掌直接摸上了她的腦袋,控製不住的揉了揉。
聲音沒有一絲波瀾,目光透著幾分寵溺:“因為我知道雌主變了,我從之前開始就無條件信任你。”
隨即,也沒有去看對方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目光不鹹不淡掃了一眼她手裡的草藥。
聲音飄忽道:“我不需要用草藥,這點小痛算不得什麼。”
還是不要浪費的在他身上的好。
隨即坐在了地上。
蕭昭昭才從迷糊中回過神來,指揮著他坐在地上,放平雙腿。
赫然,一雙白皙修長的雙腿,此時擺放在一起的對比,一邊又細又長,卻又不失力量感。
一邊卻以詭異姿勢彎曲著,形狀醜陋,下肢細了一圈,宛若一條筆直的直線中間折斷。
看得人觸目驚心。
如同一塊漂亮秀氣的玉出現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