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洛聞言一臉茫然:“守夜?什麼守夜?”
又不是在荒郊野外的,要守什麼夜。
蘇洛洛記得上次守夜,還是逃洪水來到現在住的地方,蘇陽叫她找個獸夫陪她過夜。
墨軒聽到她這句話,顯得有些驚訝,“你居然不知道守夜?”
怎麼的,聽這話的意思是她必須要知道守夜,不然就有些奇怪。
蘇洛洛心中有些暗驚,難不成之前原主是知道的?
不過,這種事忘了應該也很正常吧。
蘇洛洛決定隨意地糊弄過去,她瞥了墨軒一眼:“不知道有什麼奇怪的,我還知道做麵包窯,你還不會呢?”
墨軒喉嚨收緊,臉上驚訝的表情收斂了許多,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意外一個獸人都知道的事,作為雌性你居然不知道”,
停頓了一小會兒,墨軒補充道:“雌性懷崽子的時候,容易出現意外,所以獸夫需要輪流守夜保證雌性的安全,首領夫人沒有跟你說過這個嗎?”
哦,原來是這個守夜。
聽到這,蘇洛洛覺得自己不了解也很正常。
畢竟藍雅平日裡就不怎麼管她,而且自從她被蘇暖暖說了一番後,她難堪地都許久沒有在部落人麵前露個麵了,更不用說和蘇洛洛說一些懷孕的事情。
墨軒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怎麼就忘記了呢?
藍雅和一般的阿姆不一樣,她不是很待見蘇洛洛,有些事情可能沒有跟蘇洛洛說過。
而且蘇洛洛從小是跟著黑熊養母長大的,他們那邊,沒有守夜的事情也很正常。
畢竟,就黑熊那麼大的體型,尋常的獸物不會輕易地選擇攻擊它們。
想到這,他有些懊惱道:“對不起,蘇洛洛,我不是故意的。”
蘇洛洛聽完倒也沒覺得有多傷心,畢竟墨軒說的也是實話,而藍雅一直都那個樣,她都習慣了。
她搖了搖頭,“沒關係,她確實是沒有跟我說過這個。”
欒庭眉眼溫潤地看著蘇洛洛,緩緩解釋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是祖輩一直流傳下來的習俗。”
見蘇洛洛聽著有些困惑,欒庭接著淡淡道:
“很久之前我們的祖先都是生活在野外的,在野外睡覺時,晚上容易遭受到彆的獸人襲擊,他們尤其喜歡趁著部落最弱的時候下手,當部落有小崽子來臨時,懷孕的雌性就比較容易受到攻擊。”
當然,還有一句話他沒有告訴她,過去的守夜是為了防止野獸的突然襲擊,傷到雌性以及雌性肚子裡的小崽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逐漸演變成了增進雌性和獸人夫妻之間感情的一種方式。
守夜的時候,獸人會和雌性睡在一起,方便照顧雌性的同時,也解決自己一些內需。
蘇洛洛聽到這,才明白了這所謂的守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他們都住在木屋裡,哪裡還會有野獸突然襲擊。
而且這守夜應該不是單純兩人待在一個屋子吧?
不用她多想,她看了扶風那雙翠綠地發出幽光的眼睛,就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一個人睡一屋,多舒服,她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而且蘇洛洛自我認為她的睡相不是很好,這多一個人在屋裡她彆扭不說,多多少少也會有些不自在。
因此對於這六人發出的守夜邀請,她想都沒怎麼想就直接拒絕了:“不用了,我現在住在木屋挺安全的,不用擔心會有野獸襲擊。”
“再說你們就住在我附近,有什麼危險,叫一聲你們就知道了,不用這麼麻煩。”
還沒等幾人開口,蘇洛洛就又補充了一句,提前堵住了他們的嘴。
她很清楚,這些人肯定不會因為她說的一句話就善罷甘休的,可能會提出一些安全問題為借口,借機在她房間留了下來。
所以她提前開了口,把他們會要說出的話提前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