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楹說出這樣一番話後,他顯然是不想裝了。
這時,窗外竟射來一縷月光,清輝透過兩人交疊的指縫,在他手背上烙下斑駁的光影,疼得他渾身發抖,近乎痙攣。
逆長睫輕顫,紫瞳盯著扶楹的手,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病態的笑。
“既然知道我不愛你。”
“怎麼還敢碰我?”
他聲音裡帶著戲謔的殘忍,皮膚被月光映射的近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會在清輝中潰散成灰燼。
扶楹固執握緊他的手,眉眼彎彎:“我可以教你,怎麼……”
話音未落,她就察覺到了異樣,有黏膩的液體自兩人相觸的掌心滲出,她眉尖一蹙:“逆,你怎麼了?”
扶楹抬眸,就對上一雙逐漸渙散的紫瞳。
逆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出細密的血痕,看著極為駭人。
他掙開扶楹的手,修長的身影踉蹌著後退幾步,淩亂的紫色卷發散落在他蒼白的臉頰上。
他走向半敞的竹窗,近前,“嘩啦”一聲將之狠狠推開。
窗外暴雨間歇,明月高懸,近乎刺目。
逆仰起頭,任由月光灑在臉上。
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泛著綠意的血沫嗆出唇畔,順著他蒼白的下頜蜿蜒而落,他低低笑了出來:“真可笑,這具身體……從來都由不得我做主。”
“他懼怕你,不敢出來。”
“而我,懼怕月光。”
血沫從他開合的唇齒間溢出,聲音越來越輕:“扶楹,你永遠教不會一個……天生無心的怪物。”
月光下,逆修長的身影像是蒸騰出了細小的霧氣。
另一道膽怯弱小的氣息,正在這具軀殼裡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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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闔上雙眼,渾身劇痛到近乎麻木,等待著被月光吞噬殆儘。
——落蘅不是最恐懼嗎?不是很害怕麵對這一切嗎?
——他就偏要撕開這具軀殼,讓他來麵對這血淋淋的一切。
逆的嘴角勾出一個譏誚的愉悅弧度,笑意就凝固在了唇邊。
他緩緩垂眸,一雙纖細卻異常有力的手臂正緊緊環住他的腰身。
身後傳來的氣息很溫暖,一下一下,燙的他脊背生疼。
他不懂,一個那麼纖細瘦弱的身軀,怎麼會爆發出這麼強大的氣息。
“放手。”逆的聲音沙啞地不成樣子,指尖卻不受控製地痙攣起來。
月光灼燒的痛楚漸漸消弭,身後傳來的溫度就像是一道屏障,將一切鋒利的光刃都隔絕在外,護著他。
扶楹將額頭抵在逆顫抖的脊背上,靈力不要命似地湧入他的身軀。
她聲音輕得像是歎息:“你疼的時候,能不能彆總是笑?”
逆渾身顫抖,卻沒有回頭。
扶楹依舊抱著他,靈力緩緩滲透他被月光灼燒的痕跡。
“愛人,是這世間最難修的學問。”
“你雖是個無心無情的學生,可我,卻是最擅長這門學問的老師。”
逆的脊背僵硬如鐵,聽不懂扶楹的話,卻能察覺到自己龜裂的身體,正被她一寸寸捂暖,雲翳遮蔽月光,他的心跳竟有些不受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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