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楹也垂眸看向癩十八,她肩頭雪白的團子抬起眼,漆黑的眸子落在癩十八身上。
隻一瞬,它又收回目光,蜷縮在扶楹肩頭,靜靜汲取她周身的靈氣。
癩十八隻覺得等待的每一刻都被拉得無限漫長,仿佛時間都跟著凝滯了,心跳聲在耳畔如同擂鼓般轟鳴,既怕被拒絕,也怕走錯這一步,真的配上了一輩子。
不知煎熬了多久,一道慵懶嫵媚的嗓音忽然落下:“癩十八,起來。”
癩十八猛地抬頭抬頭,他依然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撞上扶楹狹長的美眸。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平靜地看著他,沒有八星紋獸人追隨自己的自得,也沒有對蛤蟆獸人覬覦自己的嫌惡,整個人淡淡的,仿佛這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雌性……”癩十八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喃喃地喚了一聲。
扶楹指尖輕抬,一縷微風拂過,癩十八不受控製地被托了起來。
他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我不需要追隨者。”扶楹聲音很輕,亦很淡。
“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莫過於自由。癩十八,你本是流浪的風,自由自在,何必為了一點小小的利,就放棄原本擁有的東西?這樣的買賣,不劃算的。”
扶楹輕輕撩起頰側的碎發,彆至耳後,看向癩十八時,神色似嘲似憐。
她們這些“穿書管理局”的職員,每天汲汲營營,拋下尊嚴,沒有自由,就是為了退休,進行一次舒舒服服的養老生活,宛如一場醉生夢死的夢。
之後,消除不開心的記憶,留下任務記憶,返聘重啟,周而複始,就像是換了一套程序的傀儡,終其一生都為管理局服務,直到死在小世界裡,才算結束。
她會這麼重視這一次的養老生活,是因為對她而言,這無異於最後一次。
當她被洗去自我情緒,被返聘回去,她還算是“扶楹”嗎?
嗬,到了那個時候,醒來的,不過是個頂著同樣皮囊的新程序罷了。
獸人大陸作為母係氏族社會,獸神定下的規矩自有其道理,雌性生來尊貴,雄性甘願俯首,這些契約裡流轉的,本就是這片大陸千萬年來的生存法則。
隻是,她不喜歡。
獸人大陸的雄性,多是忠誠的,伴侶契約的製約隻占一小部分,可惜,就為了這麼一份製約,一生都要受到桎梏,甚至和許多雄性爭奪一個雌性。
有些雄性結契後,興許很快就會被雌性厭棄,遺忘在塵埃裡,彆說是孕育後代,就是享受雌性的溫聲細語,都沒有機會。
就如同被“扶楹”結契的七個雄性,被雌性的貪婪所害,他們恨雌性入骨,想要複仇,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何其可憐可悲?
至於追隨契約,就更荒謬了。
她不喜歡癩十八,不會讓後者當伴侶,卻也不意味著她願意奴役他,驅使他。
“我這人,生性喜愛自由。”
“身邊的人多了,對我而言,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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