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沉默地收攏了羽翼,金色的翎羽似乎都黯淡了兩分。
扶楹腳尖剛觸及地麵,就被一股蠻橫的力道拽入懷中。
白滄修長的手指扣著她的腰肢,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裡,另一隻手按在她的後腦,俯身,滾燙的薄唇落在她的唇上,帶著近乎暴戾的力道,輾轉廝磨間儘是壓抑的思念。
半晌,他才微微鬆開,抵著她的額頭劇烈喘息。
“阿楹。”白滄胸膛起伏,繾綣纏綿的聲音帶著急促,喚了一聲。
扶楹抬手撫摸他緊繃的脊背線條,輕輕道:“我在。”
她被白滄攬在懷中,隻覺得身心皆安,幾個獸夫裡,唯有白滄會給她這樣的感覺,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不需要為他擔憂,還能給她撐起一片安穩的天。
她說話時的溫熱呼吸拂過他的鼻尖,白滄緊繃如弓的身軀終於漸漸鬆弛下來。
不是錯覺,是真的,她真的回來了。
“阿楹。”白滄又輕輕喚了一聲,極溫柔。
扶楹心頭一熱,將白滄抱得更緊,聲音也更高了一些:“我在,我在。”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滄,鶩情況有些不好。”
扶楹一頓,越過白滄的肩看過去。
當看到落蘅時,愣了一下,如今的落蘅和她離開時有了些變化,曾經總是低眉順眼的青年,似乎自信了許多,眉宇間除了怯弱,竟也有了堅毅。
落蘅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扶楹,他猛地止住腳步,嘴唇顫抖著:“你,你怎麼……”
他的聲音卡在喉嚨裡,手指無意識攥緊了自己的衣角,卻又很快鬆開。
“鶩怎麼了?”扶楹沒忘記剛剛的話,拉著白滄轉身,往洞穴裡走去。
落蘅回過神來,目光從扶楹和白滄相握的手掌傷停留了一瞬,旋即快步跟上,聲音恢複了平穩:“金雕部落損失慘重,鶩他……”
落蘅條理分明將這些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說話間,竟也有了幾分沉穩的氣勢,但說到鶩的傷勢時,聲音仍會不自覺放輕,泄露出一絲隱藏的擔憂。
禿鷲一族凶殘,嗜血好鬥,喜食腐肉,在鳥族獸人中惡名昭著。
他們和金雕部落比鄰而居,往日忌憚鬱離這個首領的威勢,兩族隻會發生一些小摩擦,這一次卻是光明正大舉族來犯,這是對領地的覬覦與窺探,下手自然極為狠辣。
金雕部落接連失去鶩和鬱離,族人實力都不算高,麵對禿鷲一族的襲擊,雖不至於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卻也多有損傷,沒辦法,隻能派遣族人前往黑鱷沼澤。
鶩聽到部落受難的事,自然坐不住,當機立斷就要回到部落與族人共存亡。
白滄深知他們這些雄性對扶楹的重要性,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什麼玄妙,可鶩尚且沒有恢複星紋實力,一旦回到族中,肯定活不了。
眼下扶楹不在,白滄便隻能自己做決定,與落蘅一起,協助鶩,驅逐禿鷲一族。
彼時,螣並不讚同,畢竟這一走,就分去黑鱷沼澤的最強戰力,兩個九星極境。
白滄當時隻說了一句話。
“若是阿楹在這裡,金雕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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