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經理帶著秦西荼七拐八拐,便到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
女經理打開房門,“秦小姐,請進,這裡不會有彆人來打擾您,我拿去衣服,您稍等。”
“麻煩了。”
女經理離開。
秦西荼進去後,先是打量了一圈,裡麵是標準的酒店單間設計,應該是提供給客人休息的地方。
她進了洗手間,在鏡子裡看見了自己狼狽的模樣,有些齜牙咧嘴的苦惱。
身上黏糊糊,難受得緊,她第一時間去解開扣子,把臟得比較嚴重的上衣脫下來,隨手放置在洗手台上,然後是裙子,最尷尬的是,內衣內褲都濕了,她隻好全部脫下。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淋浴區,還真挺想進去洗個澡的,但始終不是自己的地方,想想還是算了。
她打開水龍頭,沾濕一塊毛巾,仔細擦著身上的酒漬。
此時隱約聽見外間有開門聲傳來,她大聲說道:“你好,衣服放在外麵就行,你先出去,我自己回去就行,謝謝。”
外麵沒有回應,秦西荼也沒留意,一個勁擦著身體,直到感覺身上的黏膩感沒有了,這才滿意地關掉水,轉身出去。
秦西荼裸著身體走了出去,疑似嗅到一股淡淡的煙味,可房間裡並沒有煙。
她第一眼看見放在床上的新衣服,考慮得很周全,連內衣褲都有,尺碼竟然是對的,不得不佩服這裡員工的仔細程度。
可惜衣服不是職業套裝,而是一件鵝黃色的吊帶連衣裙,木耳狀裙邊沿著左肩吊帶一直蔓延至圓弧凹陷的領口,最後收在右肩上,上半身版型很修身,裙擺處微微膨起,長度大約在大腿中部往下一寸,把她姣好的身段展現得一覽無餘,與平日穿正裝的她相比,多了一份嬌媚和活潑。
此刻,她反著手,正在與最後幾厘米的拉鏈作鬥爭,可怎麼也夠不上,拉不著,正急得不行的時候,突然有人幫她拉了上去。
“啊!”秦西荼被嚇得跌坐在床上,彈性良好的床墊把她拋起又落下。
麵前的男人一副麵不改色的樣子,就這樣站在她的麵前,不是鐘覲是誰。
秦西荼反應過來,抄起枕頭便朝他扔去。
鐘覲也不躲,任由枕頭砸在他身上,又落了下去,地板上厚厚的地毯穩穩接住它,幾乎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
“你怎麼會在這?什麼時候進來的?!”秦西荼驚嚇過後是憤怒,哪還顧得上哪些該說不該說的。
鐘覲彎下腰,撿起地毯上的枕頭,輕輕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嚇到你了?我在外麵抽煙。”他隨手指了指陽台的方向,語氣間並不見抱歉的意思。
那邊沒有開燈,又有半開的窗簾擋住,她根本沒有發現還有人在那裡。
如此一來,秦西荼更加生氣了,她坐直身體,抬頭怒視他,“我是問你為什麼會在這!”他似乎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重點!她不免懷疑他故意避重就輕。
鐘覲臉上神色不見變化,他甚至坐了下來,秦西荼連忙往後挪去,可身後就是床頭了,退無可退,這時候她才意識到,這間房裡隻有她和一個成年男子。
她搶回鐘覲手上的枕頭,緊緊抱在胸前,防備地瞪著他,“我不管你為什麼會在這,出去!”
“西荼,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你給我出去!”也許是怒火給了她勇氣,她不再對他客氣有禮。
鐘覲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是這種緊張的關係。”
秦西荼索性梗著脖子不搭話,隻防備地抱緊枕頭,修長的雙腿無處躲藏,隻好努力蜷縮著,暖色的燈光下,猶如一份可口的、邀人入口的點心。
“你確定要這樣對我嗎?”鐘覲的聲音再度傳來。
秦西荼終究沒忍住開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隻想……”鐘覲垂下眼眸,視線落在她白皙的雙腿上,“你能好好跟我說話。”好似他才是那個求人的弱者。
“……嗬,你不是有了一個十五號?在這裡裝模作樣給誰看。”
“生氣了?”
“你想多了。”秦西荼沉下聲音,“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在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