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嫣然搖了搖頭，隨後笑道，“就是想起了以前在紫霄宗的時候，你每天給我燒水洗澡，然後一起喝粥，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會有這種日子。”
“是啊。”
秦寧亦是感慨。
那段時光再也不會回去了。
至少對他來說是如此。
以前，兩人因為修為低弱，未達辟穀期，需要每日進食。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而且，相比起以前，薑嫣然體寒的問題也簡單得多，今夜過後，她隻需每日喝一些靈液即可，哪裡還需要燒熱水洗澡？
秦寧打算出去等著。
但薑嫣然卻是讓他留了下來，不過卻是拉起了一道屏風。
很快，細微的解衣聲傳入秦寧耳中，隨後便是入水的聲音。
“我打算回北域了，辭去昆侖聖女之位，再回紫霄看看薑媚，自蘇醒以來，我還沒有見過她，這些年，她真的很苦吧，至少心裡定是如此。”
兩個隔著屏風，薑嫣然開口，她目光透過窗子，看向遠空中的繁星。
秦寧沉默，片刻後道，“好，不過等你身子恢複之後再說吧，到時候我送你。”
以她現在的情況，穿梭域門之時會有風險。
“嗯。”
她輕輕點頭，隨後又是開口，“你不用送，我和若然姐一道便可，她正好也打算回一趟昆侖。”
不多時，薑嫣然洗好之後，她換上了一件乾淨的白衣，走過屏風，來到了秦寧的麵前。
秦寧輕輕揮手，以靈力為她將秀發蒸乾。
看著自己這滿頭的雪發，薑嫣然忽然有些發愣。
“彆想這麼多，就是頭發的顏色變了，又不是真的老了，而且我還覺得這樣似乎更加好看了些。”秦寧笑著安慰。
“真的？”
聞言，她目光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皆無言語，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咳……”
好半晌，秦寧才反應了過來，乾咳了一聲之後道，“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好。”
她點了點頭，隨後將秦寧送到了院門外。
“早點睡。”叮囑了一聲，秦寧便是轉身。
“秦寧。”
薑嫣然忽然叫住了他，卻是欲言又止。
“怎麼？”
秦寧微愣，回眸望來。
“沒什麼。”她搖頭，像是有話說不出口。
最終，在薑嫣然的目送下，秦寧遠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
外府，天闕居。
秦寧盤坐於樹下。
他內視己身，觀察著元神世界中的那隻鳳凰。
能夠明顯感受得到，這隻鳳凰雖然是處於沉睡的狀態，但它身上所彌漫而出的那種涅盤之力，要比秦寧所掌握的涅盤法則，要純粹了許多。
而且，秦寧簡單嘗試過後驚訝發現，自己竟然能夠借用它的涅盤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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