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低頭參拜，五皇子李錫迎著所有人來到張帆麵前。
看著低頭行禮的張帆，李錫眼中沒有任何波瀾，隻是很平淡的問了一句。
“你就是張帆？”
“是。”
張帆言簡意賅的回答，腦袋始終都沒有抬起來。
並不是他不想抬頭，而是不想與李錫對視。
在自己的記憶中李錫是個內斂陰鷙的家夥，他和三皇子合謀爭奪太子之位。
三皇子在前麵衝鋒，李錫在後麵出謀劃策。
雖然李錫並不常在人前走動，但他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
一歲便可走路說話，三歲開始讀書認字，五歲已經能熟練的背誦一本論語。
十歲時已經閱覽上百本書籍，十五歲時他的三名夫子同時辭官回家。
並不是不想教，而是沒東西可教，心中有愧這才辭官。
李錫天資聰慧，一直遊離於朝堂之外。
眾人隻知道李錫有過人的能力，卻沒人真正見識過他的本事。
隻有張帆知道，這人的謀略遠在其他人之上。
甚至在奪門之變時，李錫策反了皇宮內的一部分禁軍，險些讓皇宮失守。
如此謀略與心機讓人膽寒。
而此時兩人第一次見麵，卻已經是劍拔弩張。
李錫顯然是衝著張帆來的，否則也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麵點名他的身份。
“張帆你窩藏欽犯，現在內衛要將你捉拿，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李錫警告了一句，隨後退到人後。
內衛帶著人立刻上前，但沒想到的是，既是有李錫在場不良人這邊卻也沒有後退。
李錫微微皺眉道。
“捉拿欽犯是朝廷的法律，你們想造反嗎？”
好大的帽子！
李錫一開口就給眾人扣上了謀反的罪名。
這件事要是坐實了，所有不良人都會遭到牽連。
就在這時，張帆站了出來，不卑不亢的盯著眼前的內衛道。
“你們說我私藏欽犯，證據呢？”
“證據就在你的府邸。”
內衛語氣冰冷，他們都是按吩咐辦事，從來不問緣由。
這時張帆笑了，笑的很突兀也很詭異。
“我住的地方是宰相府，沒有陛下的旨意，你們內衛敢搜查宰相府嗎？”
此話一出，內衛們愣了一下。
雖然內衛隸屬於陛下，但想動宰相也需要陛下的首肯。
單憑對張帆的懷疑，還不夠資格動宰相府。
但這時李錫又站了出來，見到他的動作張帆眼睛一眯。
這家夥真的是想跟自己硬杠到底？
“張相貴為大離的宰相，應該對大離忠心耿耿。”
“任何危害大離的罪犯，他都要一視同仁。”
“即便是搜查張相的府邸，隻要有確鑿證據，張相也會通融。”
李錫一句話就將事情定了性。
搜查宰相府是為了抓捕欽犯。
如果張安明拒絕，那他也有窩藏欽犯的嫌疑。
隻是李錫並沒有指出這點，始終將矛頭對準張帆。
一瞬間張帆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是想抓住自己的把柄，好向自己老爹談條件。
真是夠陰險的！
這一刻張帆對李錫有了新的認識。
這家夥一肚子的壞水！
僅僅一個舉報，就可能威脅到宰相在黨政當中的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