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麵黃肌瘦,身上的袍子都是臟兮兮的,好像幾天都沒洗的樣子。
高舉著手中的狀紙,直勾勾的盯著張帆。
他能感覺到張帆是個大官,否則縣令也不會親自出城迎接。
為了今天書生等了許久,就是想找一名官大的做主。
張帆打量著對方,好奇的問道。
“你有冤屈應該去縣衙,找我做什麼?”
“大人,草民要告的就是縣衙縣令羅青山。”
“此人貪贓枉法私占農田,名為青山,實則是個黑心的家夥。”
“住口!”羅青山急了。
他萬萬沒想到張帆到的第一天,就整出這樣一個幺蛾子。
立刻朝著兩側的衙役看了一眼,衙役心領神會,一左一右架起書生就往邊上拖。
張帆這時,卻叫住了他們。
“等等!”
羅青山愣了愣,不明白張帆要乾什麼。
隻見他來到書生麵前,當著眾人的麵拿走了那張狀紙。
“這狀紙我拿走了,字寫的不錯,今年有參加科舉嗎?”
書生搖了搖頭,恭恭敬敬的朝張帆一拜。
“要人家境貧寒,沒有錢繼續讀書,隻能變賣家產換幾畝地維持生計。”
“可恨那羅青山,竟然以地製改革為由,強行占了我的田地。”
“如今我流落街頭,都是拜他所賜,請大人為我做主!”
書生的樣子極其憤怒,指著羅青山破口大罵。
羅青山頓時冷汗淋漓,一個勁的朝衙役使眼色,生怕張帆生氣直接將他給嘎了。
畢竟人家的身份可不簡單,西北道行軍監軍,不良人校尉,宰相之子,還有公主駙馬。
每一個都不是羅青山能招惹的。
更何況羅青山確實不乾淨,根本經不起調查。
張帆收起狀紙,笑著對那名書生道。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多謝大人!”
書生連連磕頭,很快便消失在街角。
而張帆則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羅青山,用手中卷起的狀紙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不是說接風洗塵嘛,我正好肚子餓了,快帶我去。”
“記得安排幾個伺候的,一定要年輕漂亮。”
羅青山沒搞清楚狀況,但也很快反應過來。
“懂得,懂得。”
親自領著張帆來到縣城內最豪華的酒樓。
這裡早就為眾人準備了一間雅間。
還有幾個衣著鮮麗,胸口半遮的貌美女子。
張帆看著琳琅滿目的菜肴,不免有些咂舌。
秀色可餐。
風餐露宿好幾天,確實有些饞了。
雖然縣城沒啥好東西,但總比野外烤兔子強吧?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張帆毫不客氣的大吃特吃起來。
幾名女子立馬上前賣弄風情。
張帆也毫不客氣,時不時的抹點油。
羅青山和隨行的幾位官員麵麵相覷,果然是京城出來的,同時都不明白張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眼神不停瞟向張帆懷中的狀紙,羅青山始終坐立難安,連一口菜都沒吃。
等到過了一會,張帆吃了五分飽。
見眾人遲遲沒有動筷子,笑著問道。
“為什麼都不吃?是不是沒胃口?”
“大人,您有什麼打算?”
羅青山不動聲色的指了指張帆懷中的狀紙。
張帆一笑,將狀紙拍在了桌子上。
“這事我應該問你啊,羅大人,你有什麼打算?”
一聽這話,羅青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