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雷冰的加入,運糧隊的速度不降反升。
西北道三省關卡大開方便之門,原本計劃的十幾天路程,直接縮短到了十天。
等來到最後一站時,眼前巍峨的城牆出現在遠處。
幾十米的城牆上,站著整整齊齊的士兵。
與普通的守城軍不同,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肅殺之氣。
僅僅掃一眼就讓人汗毛直立。
這都是從鮮血與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老兵,根本不是張帆手下那群運良軍能比的。
張帆掃了一眼城牆,發現樓上有人影一閃而過。
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盯著看了許久,確定沒有人看著自己,這才帶人朝城門走去。
來到城門口,一名身穿鎧甲的中年人已經早早等候。
對著雷冰行了一禮。
“西北軍後勤軍校尉,參見大都督。”
“嗯。”
雷冰冷冷回了一句,一拉韁繩帶著自己的人原路返圍。
整個過程沒有多說一句話,連交接的手續都沒有,就這麼直接走了。
那名後勤校尉臉色已僵,隻能硬著頭皮朝張帆走來。
“請問將軍可是張帆?”
“是我。”
“久仰大名!我們將軍已經在大帳內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中年人非常客氣,朝前一招手,帶著張帆朝著中軍大帳走去。
一進入城牆內部,張帆頓時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西北軍的各級軍官一看到自己,就不斷投來不友善的目光。
張帆心裡清楚,在這裡自己這個外來者非常礙眼。
尤其三皇子肯定提前打過招呼,這就導致自己可能寸步難行。
還沒摸清楚狀況,張帆不急於發飆,等見過這裡的將軍之後再做定奪。
等來到中軍大帳,門口的守衛瞥了張帆一眼,冷冷道。
“中軍大帳卸甲解劍。”
一聽這話程雄霸就不爽了,他們幾個都在軍營裡待過,從來沒聽過這種狗屁規矩。
即便是在和平時期,軍營內也不準卸甲,這是以防出現意外情況。
可張帆他們剛一到西北軍,就被要求卸甲解劍。
擺明了是在針對他們。
“哼!老子就不,你能怎麼樣?”
程雄霸端起自己的板斧,朝著那名守衛威脅。
張帆迅速攔住了程雄霸,因為他發現程雄霸剛一上前,周圍士兵的目光就朝他這邊看來。
顯然這些人並不是隨意散落在附近,而是有人刻意安排。
想了一下,張帆笑著道。
“想我們卸甲也行,有將軍的手令嗎?”
“這是軍營的規矩!”
“是朝廷的規矩?還是你們西北軍的規矩?”
那名守衛愣了一下,這話還真不好回答。
朝廷軍隊沒有卸甲的規矩,但說是西北軍的規矩,張帆是朝廷派來的監軍。
隻遵從西北軍的規矩,不聽從朝廷,這與造反相同。
那名守衛如果說錯一句話,張帆正好可以借題發揮。
但就在這時,中軍大帳掀起一角,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將軍出現在眾人眼前。
中年將軍打量著張帆,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林擒虎幾人,頓時露出了笑容。
“這位是張校尉吧?久仰久仰。”
“不敢當,這位將軍是?”
“鄙人,西北軍先鋒營副將,劉雲波。”
“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