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事態無法控製,張帆帶上一小隊的人馬匆匆趕到縣衙。
還沒接近遠遠就看到縣衙門口聚集了幾十號人。
他們或儒衣長衫,或穿著高貴,無一不是學子打扮。
除此之外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從四處趕來,加入到這支隊伍當中。
眼看著人數已經將近百人。
張帆大手一揮,迅速封鎖周圍街道,防止隊伍繼續擴大。
隨後帶著人往前走,剛來到麵前,就聽到隊伍前麵高聲喊道。
“還我公道!將打人者嚴懲!”
“大離學子乃文人之恥!讓縣令出來!”
“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大乾百萬雄師立刻就會發兵大離,將你們一舉蕩平!”
學子們的喊話越來越激動,甚至隱隱有衝擊衙門的趨勢。
當值的衙役死死將人攔在門口。
但奈何對方人多勢眾,衙役隻能一退再退,已經被擠到縣衙大門上。
再這麼下去,事情將無法控製。
“住手!”
張帆運轉氣血突然在人群背後大吼。
這一吼聲震四方,瞬間將騷亂的人群給壓下去。
眾位學子齊齊轉頭,目光不善的盯著來人方向。
隻見一名白衣飄飄的小將推開人群走了進來。
小將身穿鎧甲氣度不凡,光是淩厲的眼光就讓一些膽小的學子退避三舍。
張帆來到眾人麵前,學子自動讓開一條道,當著眾人的麵說道。
“本將西北軍監軍張帆,暫代離縣一切事務,你們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我們要將凶手嚴懲!”
學子們一聲怒吼,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多學子紛紛附和,場麵再次混亂起來。
張帆眼神冰冷,掃過那名率先開口的學子。
那名學子頓時嚇得兩股顫顫不自覺低下頭。
又喊了幾聲,感覺周圍回應的聲音不多,學子們再次安靜了下來。
“你們的訴求我聽到了,但是打人在律法上隻是輕罪,縣衙自會判斷。”
“不行,我們要求公開審訊,否則就是對我大乾學子的蔑視。”
大乾的學子一個個傲氣十足,張帆說一句他們頂一句。
尤其看到他身穿軍裝盔甲,就更看不起這種不懂裝懂的丘八。
雖然大乾也是以軍立國,但文人地位在所有人心中高於一切。
因此無論是大乾還是大離,文人自古高傲,不屑與任何人平起平坐。
張帆也看明白眼前下的情況,這些人根本不怕把事情鬨大。
大乾的人如狼似虎,這群大乾學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難怪大乾一直是大離的心腹大患。
有這樣一群彪悍的人做鄰居,誰也沒辦法安省。
眼看著剛剛平靜下去的聲音再次越來越大。
張帆的臉色也越來越沉,他原本就不用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專心盯好自己的西北軍就行了。
結果狗日的一把火把糧倉給燒了,還把縣令也燒沒了。
雖然張帆提前預料到了這些。
但誰也沒想到大乾的學子,竟然正好在這個時間抵達離縣。
這下兩件事情撞到一起,這才讓張帆非常頭痛。
被人群擠到一旁的縣衙文書令擠到了張帆身邊,用幾乎嘶吼的聲音道。
“大人,要不要等新縣令上任之後再解決?先把這群學子給勸回去再說。”
張帆其實也想這麼辦,但新縣令什麼時候上任也不知。
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本事,壓製住暴亂的學子還很難說。
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經亮明身份,如果現在就離去,難保這群發了瘋的學子做更加可怕的事情。
到時候就不是安撫,而是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