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冰突然提出的事情,讓在場將領的心都提了起來。
打仗是他們的本職工作,軍人是為戰爭而生。
西北軍駐紮在邊境多年,已經過慣了太平日子。
如今終於有仗可以打,所有人都興奮起來。
“大都督,此事是真的嗎?”
“嗯。”
雷冰沒有多說什麼,冷冷的點了點頭算是作為回應。
原本安靜的大帳內頓時議論紛紛。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次大乾會如何打過來。
就在這時大帳的簾子再次掀開,遲遲沒有出現的張帆終於露麵。
隻不過他身穿盔甲一副肅殺之氣,原本潔白的袍子上沾滿了血跡與泥濘。
整張臉嚴肅無比,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周文甫見此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衝公孫言使了個眼色,公孫言立刻站了起來問道。
“張監軍,大都督召集你為何來這麼遲?”
張帆沒有說話,而是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副憤憤的樣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周文甫見此頓時拍案而起,怒聲道。
“沒規沒矩的,張監軍的威風未免耍的有些過火了。”
說罷周文甫來到雷冰麵前跪下,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道。
“大都督,這幾日我身體抱恙,將軍中事務交給張監軍處理。”
“結果張監軍各種懈怠,先有學子鬨事,大鬨縣衙。”
“後又聽聞有山匪官道劫糧,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張監軍監督不力造成的,請大都督明察!”
一時間,在場好幾名將領齊齊起身,對著雷冰一拜。
都是聲討張帆的所作所為。
“請大將軍明察,嚴懲監軍!”
所有人幾乎統一口徑,好像張帆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周文甫偷偷看了一眼張帆。
隻見他臉色鐵青,像是強壓著怒火即將爆發一樣。
心中暗自冷笑,果然隻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幾句話就把他惹怒了。
隨後周文甫繼續加大火力,朗聲道。
“大都督今日您三令五申,命我們在大帳等候。”
“結果張監軍姍姍來遲,有延誤軍紀之罪。”
“請大都督嚴罰,以正軍紀。”
周文甫說的義正言辭,幾乎將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到張帆頭上。
雷冰的臉上依舊是那副萬年不化的冷臉,似乎對於眾人的請求並沒有放在心上。
反倒是張帆站了起來道。
“周將軍,我遲到是有理由的。”
“最近發現一夥山匪,剛才我就是帶兵清剿山匪去了。”
此話一出,周文甫臉上的冷笑更盛。
張帆這小子,終於落入我設下的陷阱當中。
這回看你往哪裡跑!
“哦?那請問張監軍,山匪都藏在哪裡?”
“馬家莊。”
張帆氣定神閒的說出地名,誰知周文甫一拍桌案。
周圍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了過來。
“張監軍你再說一遍,山匪藏在哪裡?”
“馬家莊。”
“大膽!你可知馬家莊是山林縣派往官道駐守的駐軍,你居然派兵攻打自己人!你這是謀反!”
周文甫一開口就一頂大帽子砸了下來。
周圍的將領也立刻開始口誅筆伐。
有說張帆年輕氣盛,有說張帆目無軍紀,也有的人說這是私自調兵。
總之所有人都認定,張帆這次闖了大禍。
而且他這次殺了人,殺得還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