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西北軍內頓時狼煙四起。
張帆站在城頭遠遠眺望著遠處的軍營。
他並不擔心西北軍這邊的情況,那裡有雷冰坐鎮,基本上不會出什麼亂子。
他這個上三品超級高手,絕對是一騎當千的存在。
除非遇到大規模的正規軍,否則沒人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雷冰的親衛黑甲軍也不是吃素的,勝負如何猶未可知。
反倒是北邊的情況讓張帆有些擔心。
那裡的地形易守難攻,而且具體人數不明。
最重要的是他們裝備了大乾最先進的連弩。
兩萬部隊看似浩浩蕩蕩,但實際上有多少勝算張帆也不知道。
收回視線,張帆一招手帶上程雄霸和一隊人,直接殺到了沈家糧行。
是時候該和沈老板算算總賬了。
一抵達沈家糧行,城防軍二話不說就將整個糧行圍的水泄不通。
周圍的老百姓看見這裡發生情況,紛紛圍在四周探頭探腦。
張帆大步流星進入糧行,直接就對上了剛從後堂出來的沈三娘。
兩人四目相對,沈三娘依然保持著和煦的微笑,剛想上前打招呼。
誰知張帆冷冰冰的一句話,直接打斷了她。
“劉縣令已經帶著聖旨前往西北軍,周文甫完了。”
短短一句話透露了很多信息。
沈三娘立刻意識到,張帆來者不善。
看了一眼圍在門口的城防軍,沈三娘歎了一口氣招手道。
“張統領,請借一步說話。”
張帆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跟著沈三娘來到二樓包廂。
沈三娘親自為張帆沏上茶,兩人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細細的品著茶水。
誰也沒有率先說話。
喝了一杯之後,沈三娘似乎想起了什麼。
嘴角帶著一抹輕笑緩緩道。
“我十四歲就嫁入沈家,本以為無依無靠會被夫家欺負,但我的丈夫對我很好。”
“他教我識字,教我經商,甚至願意將賬房的生意交給我。”
“他其實不像商人更像一個文人,喜歡書畫喜歡品茶,他最愛喝的就是這種茶。”
“是他教會我喝茶,這麼多年我依然喜歡這種味道。”
沈三娘眼神中帶著追憶,而張帆就像一名聽眾,沒有打擾她。
隻是默默地聽著,默默的喝茶。
“後來丈夫死了,是肺癆,沈家就急於和我撇清關係。”
“老大對我起了邪念,瞞著老爺子將我關在祠堂。”
“我在祠堂整整被關了20多天,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而他們沈家人明明知道,卻沒有一個人來救我。”
說著說著沈三娘的眼神開始變得淩厲,開始變得凶狠。
如同一隻溫順的兔子,變成一隻凶厲的老虎。
那一抹溫情被她藏在了心底最深處。
流露在外麵的是那副堅強霸氣,處處精明的沈老板。
“這就是你毒死他們的理由?”
這個時候張帆插了一句嘴,沈三娘臉上的表情不變,眼底卻透著隱隱寒光。
那眼神如同厲鬼,如同擇人而噬的怪物。
仿佛要將所有加害於她的人統統吃掉。
“沈家人不是我毒死的,是我的師傅。”
“他叫毒道子,擅長使用毒藥。”
“沈家老大生性風流,四處闖禍最終招惹到了毒道子,沈家就這樣被滅門了。”
沈三娘語氣中帶著嘲諷,或許是親眼見證沈家滅亡時的暢快。
又或許是嘲笑沈家老大的無知,招惹不該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