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順著官道向前看去,遠遠的就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路邊。
看馬車的樣式張帆就知道車上的人來自大乾。
這車和之前他們繳獲私藏兵器的馬車一模一樣。
隻是在自己這邊行動的時候,大乾黑龍衛的人都已經提前撤出。
如今在這裡等自己,又想搞什麼事情?
張帆催動馬匹上前,停在馬車旁邊。
車簾掀開露出一張清秀年輕的臉龐,文質彬彬臉上帶著幾分疲憊,眼神的狠厲一閃而逝衝著張帆笑道。
“張大人,許久未見。”
“呂學子?你怎麼還在這裡?沒回你的大乾?”
張帆一見到呂文傑就沒好臉色。
大乾的探子潛入離縣,要說這呂文傑一點也不知道絕對不可能。
他可是大乾丞相之子,又是此次大乾學子們的主官。
若是沒一點本事誰會派他來?
呂文傑臉色有些僵硬,原本就是想客氣一下,沒想到張帆上來就懟他。
我回不回大乾關你什麼事?
“張大人說笑了,學生還要參加這次的科舉,等奪得狀元再風風光光回大乾也不遲。”
張帆一挑眉毛,好大的口氣。
一個大乾人來大離參加科舉,還要考一個狀元。
真當大離的文人都是吃乾飯的?
更何況,兩國之間摩擦不斷,讓大乾學生奪走狀元,無疑是打了大離狠狠一巴掌。
這呂文傑其心可誅啊!
“那我就提前祝賀呂學子考個好名次。”
“不過,此地離白玉京路途遙遠,路上多有匪患。”
“彆還沒進京就不明不白死在路上,到時候連墳塚都沒有。”
此話一出呂文傑臉色頓時陰沉,趕車的馬夫緩緩回頭,眼神中透著冷厲。
張帆掃了對方一眼,發出不屑的冷哼。
一抬手指,身後突然站出一名身高接近兩米的異族。
鐵木坨坨往那裡一站,腦袋直接湊到車窗前。
呂文傑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憤恨的瞪了張帆一眼。
“哼!學生的安全自有保障,不勞張大人費心。”
“我在這裡等候張大人,隻為告知一件事情。”
“大乾與大離必定有一戰,良情擇木而棲,張大人何不另尋他主?”
這是在拉攏我?
張帆一挑眉毛,這呂文傑膽子還真大!
竟然當街拉攏宰相之子投敵。
但轉念一想張帆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打算讓皇帝對張家產生猜忌。
從而分化君臣之間的關係。
無論自己答應還是拒絕,呂文傑都留下了一份隱患。
信任才是他手中最強的武器。
“呂學子莫要開玩笑,大乾荒蠻之地有什麼好的?還不如我大離人傑地靈物華天寶。”
“否則大乾也不會年年喊著東出,年年都出不來。”
“到不如呂學子入我大離,我可以賞你一個副手當當。”
張帆這番話說出,呂文傑的臉都氣歪了。
自己堂堂宰相之子,竟然想讓我當你的副手?
呂文傑眼底的寒氣越來越濃,冷冷一哼拉上車簾,催促著馬夫離開。
看著那輛華麗的馬車搖搖晃晃向前。
張帆發出一陣不屑的冷哼。
大乾狼子野心,無時無刻都在算計大離。
看來這次科舉不會太平。
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
張帆聳了聳肩膀,完全沒打算參加這次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