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善宇搖晃著折扇,目光始終盯著張帆的方向。
卻見張帆無動於衷,甚至連站起來的打算都沒有。
眾人的神色開始逐漸變化,甚至竊竊私語起來。
“他是在想主題嗎?為什麼還沒開始?”
“我看他就是不會,之前說的詩才驚人,就是幌子。”
“我也覺得他是大離故意推出來裝模作樣的,現在估計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眼見著張帆遲遲沒有動靜,懷疑他能力的人越來越多。
甚至連一直湊熱鬨的呂文傑,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張帆他會詩文嗎?
很顯然在呂文傑的感覺中,張帆肯定會詩文的。
否則外麵鬨得滿城風雨的事情,很容易就會被人戳破。
可他現在如此作態,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詩文比不上黃善宇?
應該是了!
呂文傑心中這樣想著,他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張帆的詩才不及黃善宇。
這才遲遲不敢開口。
而黃善宇也等的有些不耐煩,迫不及待的說道。
“張公子,你的詩還沒想好嗎?諸位還在等你的大作呢。”
張帆瞥了一眼黃善宇。
“嗯?”
“什麼詩?”
“剛才有人吟詩嗎?我隻聽到狺狺狂吠而已。”
“你!”
黃善宇被氣的鼻子都歪了,這人簡直粗俗無比!
自己好言好語跟他商量,竟然罵自己是狗。
緊緊捏著手中折扇,差點就給扭斷了。
而張帆的態度,也引起了眾人的不滿。
想不出來的就想不出來,大家最多會笑話幾句。
誰曾想張帆一開口就罵人是狗,文人要有文人的修養,怎麼可以如此粗魯?
“張公子你這話說得有些過分了吧?”
“我等都是為了互相學習,才來參加這次詩會的。”
“你如此做派,是將所有學子不放在眼裡嗎?”
呂文傑是時候又插了一句嘴,他可不是在幫黃善宇。
而是將張帆推向了所有學子的對立麵。
隻要大離吃癟,他就高興。
瞥了一眼惺惺作態的呂文傑,張帆冷哼一聲緩緩起身。
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配嗎?”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是一變,剛想開口反駁。
卻見張帆身上竟然渲染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一見到這一幕,眾位學子都忍不住臉色微變。
不可思議的盯著張帆的方向。
文氣臨身!
他是文士境!
一個念頭出現在眾人腦中,萬萬沒想到被眾人看不起的張帆,竟然已經到達了文士境。
而張帆卻以一種睥睨天下的眼神俯視著眾人道。
“你們誰達到了文士境,誰才有資格與我一較高下。”
“你!達到了嗎?”
張帆最後一句話是在問黃善宇。
黃善宇臉色變化,手中的折扇哢嚓一聲直接被折斷。
他雖然被譽為天才,但年歲尚淺,文氣水平不夠。
如今也才初入文生境而已,再給他一些時間,假以時日一定能達到文士境。
隻是不足就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