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喝酒了？”
“喝酒也要看時候，我很快就要北上了。”
此話一出張帆愣了一下。
自從程柱國突破到一品，武勳集團如日中天引起了文帝的忌憚。
文帝暗中和張安民聯手削弱了武勳集團的權勢，程柱國自困白玉京多年寸步沒有離開。
如今為什麼會突然離開，而且還是帶兵離開。
“北邊異族？”
“是大乾，大乾集結了70萬大軍，包括民夫車夫運輸隊等等，總計100萬大軍朝邊境壓來。”
百萬大軍！
這可是小說和影視作品裡才會提到的大規模戰役。
大乾出動如此多的軍隊，是為了這次死在科舉的學子？
“之前我就想問你，你明明沒有暈倒，為什麼任由殺手們殺死學子？”
張帆的目光極其尖銳，之前就一直在想。
如果程柱國當時能出一份力，就不會死這麼多人。
可結果是學子死傷八成，程柱國隻在最後出了一點力氣。
這與他國公爺的身份不符。
就算是不想救南坎和大乾的學子，那大離的學子也不該救嗎？
張帆想不明白，所以這次來詢問程柱國。
程柱國粗獷的臉上表情嚴肅，沒有了往日嬉皮笑臉，如同一位真正的上位者一般淡淡道。
“因為死的人多了，更符合武勳集團的利益。”
此話一出張帆拍案而起。
什麼狗屁利益！
拿人命去換利益，那就是禽獸！
更何況那些學子手無縛雞之力，千裡迢迢來大離求取功名，隻為獲得一份機緣。
可結果呢？
成了權力者手中的犧牲品。
這種理由，張帆斷然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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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帆憤怒的眼神，程柱國表現的很平淡，仿佛早就知道他有這種反應似的。
“這些學子有南坎有大乾，也有大離。”
“他們死了，另外兩國必定會因此出兵。”
“到時候大離就要應對，武勳集團才有出頭之日。”
程柱國的話很平靜，似乎經過無數次推演與考慮，最後得出的一種結論。
張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女帝登基時，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的是程柱國。
因為他代表著武勳集團的利益，代表著有仗可打，武勳集團才會長久存在。
而女帝這個頗具爭議的稱呼與位置，必定引起周圍諸國以及大離境內的不滿。
這才是程柱國支持女帝登基的原因。
女帝需要武勳集團，武勳集團也需要女帝，就是這麼簡單。
而現在，科舉血案出現了另一番局麵。
大乾率兵百萬攻打大離，原本閒置在家被奪了兵權的武勳集團紛紛出山。
連大離第一戰神也要奔赴前線。
程柱國什麼都沒做，卻也拿到了武勳集團最大的利益。
兩人四目相對，原本融洽的見麵變得異常壓抑。
這次張帆不再是文帝手中的棋子，卻成了武勳集團的馬前卒。
最終張帆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國公府。
看著那少年倔強的背影，程柱國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老不要臉的，你兒子和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像，當初你可比這狠多了。”
“不過也好，肮臟的事由我們這些長輩去做，你們這些小輩就安安心心過太平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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