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戰戰兢兢跪下,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驚慌與恐懼。
坐在主位的李青竹冷著臉緩緩起身,用一種極其威嚴與冷酷的聲音道。
“你們帶兵圍了我的宅子,是想謀反嗎?”
“公主請恕罪!”
潘玉成等人將腦袋垂的更低了一些,深怕說的不對,小命就交代在這裡。
特彆是梁護衛,剛才還在街上追逐著蒙麵女子,怎麼一轉眼就成了真的公主!
看向城主大人的眼神充滿著怨恨。
似乎在說,城主你也不調查清楚再派人,現在多尷尬啊?
而坐在另一側的白衣青年,隻是搖晃著手中的折扇,仿佛眼前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潘玉成緊張的滿頭大汗,不停的朝著榮濤使眼色。
畢竟是他說要介紹公主給自己認識。
這就說明榮濤與公主有些交情,為今之計隻能把寶押在他身上。
榮濤也看見了潘玉成的顏色。
但他心裡沒底,尤其是那名坐在公主身旁的年輕人。
看著架勢似乎與公主平起平坐,萬一身份特殊,自己豈不是惹了一身騷?
但現在他和潘玉成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不能全身而退,所有人都要完蛋!
“啟稟公主,我等是追逐匪徒而來,不小心驚擾了公主。”
“匪徒?你是說他嗎?”
李青竹朝著張帆一指,所有人惶恐的低下頭,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張帆收起扇子站了起來,與李青竹站在一起。
此時眾人才覺得,張帆樣貌英俊,既有書生的氣質又有武者的氣勢。
仿佛是一塊渾然天成的白玉石一般,沒有任何瑕疵。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宰相張安明之子,不良人校尉,金科探花郎,最後還是我的駙馬。”
當一個個身份被報出時,眾人呼吸變得急促,汗水如同雨點一般落下。
直到最後四個字,我的駙馬被報出,所有人腦中一片空白。
這下糟了!
意識到捅了天大簍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榮家父子。
而榮濤更是恨死了自己的兒子。
要不是這個蠢貨精蟲上腦,怎麼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榮家完了!城主也完了!
同時得罪公主和駙馬,就算有天大的背景也保不住他們。
李青竹並不在乎這些人的反應,而是看向張帆示意他還有什麼要說的。
張帆走到梁護衛麵前,攤開手道。
“把我的校尉令牌還給我。”
梁護衛心裡一驚,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終於戰戰兢兢的高舉雙手,將令牌交到張帆手中。
張帆仔細擦拭了一下令牌。
這是他第一個獲得的朝廷身份,因此格外珍稀。
就算自己是宰相的兒子,也沒有經常拿老爹的名頭出來耀武揚威。
因為要避嫌同時也要證明,我自己努力得來的身份足夠威懾眾人。
將令牌放回懷中,張帆一句話都沒說,但梁護衛已經緊張的要死。
直到張帆和李青竹同時坐下,眾人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今日之事不得外傳,如果我聽到半點風聲,格殺勿論!”
“是!”
李青竹的話讓幾個人心裡一喜,這是不打算追究?
連忙朝著兩人叩首,四個人互相攙扶著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