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言看著馬闖那張一言難儘的臉,心中幽幽道: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強求不來。
不過這次不知道是不那位褪凡者被打怕了的緣故,這次直到他們走到客棧麵前都沒出現馬闖所說的情況。
客棧外表如同一間略帶西式風格的小酒館,門口吊著一塊斜方鐵皮牌,用紅色的顏料寫著客棧的名字。
“黃泉客棧,這名字可不怎麼吉利。”
顧東言站在客棧門口,名字不好聽也就算了,名字下麵一行潦草的字更是讓他連連搖頭。
【無論老幼三兩銀子一人。
有錢是爹,沒錢是狗,死人與狗不得入內。】
“入門費都要三兩銀子一人,妥妥的黑店啊,他怎麼不去搶?”
“他現在不就是在搶嗎?”小佛子老神說道。
作為方圓三十裡唯一一家客棧,他沒有直接把來人的褲子給扒下都是因為他善。
李幼時二話不說,直接推開客棧大門,走了進去。
顧東言雖然有些心疼他為數不多的銀子,但也跟在三人後麵走進這個黃泉酒館。
絕對不是因為他才剛入褪凡,還沒來得及摸索畫師途徑給他帶來的能力。
更不是因為,酒館外麵就隻剩下他一人,讓他感覺瘮得發慌。
酒館、哦不客棧內的情況有些出乎幾人的預料。
裡麵的人數多到一個離譜的地步。
喝酒、打花牌、吃飯的人比比皆是,幾乎占滿了一樓和二樓的位置。
“看起來整個集市的人都在這個客棧裡了。”
來不及吃驚,一個打扮怪異的店小二幽靈一般出現在眼前。
血紅的胭脂,蒼白的麵皮以及大紅的嘴唇,跟紮紙店做出來的的童子一模一樣。
笑嘻嘻得朝幾人伸出紙做的手,“四位客人,入門費承惠銀錢20兩。”
顧東言眼底黑光閃過,在他眼中,紙麵上緩緩浮現出一個半米高的男童。
身上有一根絲線牽引,沒入二樓上空。
李幼時仿佛看不見這男童平靜地問道,“一人不是三兩麼?”
“嘻嘻,客人看得真仔細,一人是三兩,可客人一下子就進來了四人,所以一共需要20兩。
進了客棧門就要給入門錢,這是客棧的規矩,如果客人身上沒有足夠的銀錢,小的可以做主拿客人身上的東西代替。”
“拿去,不用找了!”
李幼時甩出一塊銀錠,分量足得驚人。
那紙人小二一見李幼時這麼闊綽,態度也不是一般地好。
收下銀錠,跟在李幼時身後搖著尾巴諂媚道,“客人大氣,不知客人來我們黃泉客棧是想買東西還是處理一些事情?
隻要客人錢出得足夠多,不管是什麼東西,還是什麼業務,我們黃泉客棧統統能幫你擺平。”
“口氣這麼大,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馬闖忍不住陰陽怪氣道。
紙人小二瞥了一眼馬闖,臉上的諂媚之色如同變戲法一般瞬間消失。
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們黃泉客棧敢放出這種話,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底氣,客人隻要付得起錢,弄死一個小小的六扇門捕頭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
“閉嘴!”
李幼時在馬闖出聲前厲聲打斷,又遞給紙人小二一枚銀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