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午膳很是清淡,菜品數量、樣式與在京都的顧柏鬆平常食用如出一轍。
真不愧是父子倆。
用完餐過後,定安王看起來神色有些疲倦,揉了揉腦袋對顧東言說道,“雖說我不會采取他給出的選項,但我也不能保證他不會有應對的後手。
皇兄自從知理以來,但凡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沒做不成的。王叔幫不了你什麼,隻能給你提供一些靈物以及秘藥。
中庭,去!
帶著東言去拿已經準備好的秘藥材料和靈物。”
“是,父親。”
顧中庭一臉板正地應下,“東言堂兄請隨我來。”
跟顧蘭頌的不一樣,顧中庭不僅僅人說話方正,人長得也方正,像極了書院中古板的老學究。
這一聲堂兄,讓顧東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隨後單手背在身後,一板一眼地領著顧東言來到自家的倉庫,於守庫人手中,取了一個不小的包裹,將其遞給顧東言。
“裡麵裝有道士黃階下品、中品以及上品的秘藥材料,因為不知道份量,所以我就多準備了些。
靈物有三樣,分彆是高傲者的脊椎、名刀蟬衣以及窮奢之筆,使用條件、效果以及代價的備注也已經放在裡麵。”
“多謝!”
顧東言接過包裹,包裹沉甸甸的很有份量,僅僅是通過接觸,他就能感覺到裡麵活躍的靈性。
看來他用秘藥突破失敗的消息已經爛大街了。
裡麵包含了一份黃階下品的秘藥,估摸是在定安王看來,他的褪凡能力是失敗的殘次品,再用一次秘藥,說不定就能真正打破褪凡的大門。
“不必客氣,一切都是父親的安排。”顧中庭回話道,聲音如同固定好的機械音,平穩又毫無波瀾。
返回廳堂拜彆過定安王,顧東言便帶著帶定安王府的‘回禮’回自己的小院。
路上,行人低頭而行麵色惶恐,大量的城衛隊和六扇門的捕快,在大街小巷四處搜查。
茶攤上的客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欸,是不是東港城也要打仗了,我聽說最近城裡多了好多從彆地逃來的貴族。”
“何止要打仗啊,你沒聽那些貴人們說,外麵的敵人聯起手來殺得我們大虞節節敗退。”
“亂說,我們大虞國富民強怎麼會節節敗退?”
“哼,你們不知道吧,就是因為打不過,所以就有人拿當今兵部尚書的一位公子哥開刀呢,你看這些兵卒就是在找昨天晚上在紅拂樓被殺死那位公子哥的凶手。”
“完蛋,那要是真打到我們這裡該怎麼辦?”
“瞧你那慫樣,打過來我們就打回去唄……”
“我不敢,聽說其他國家的士兵都長著血盆大口,一口就能吃掉一個人頭……”】
不安和恐懼如同看不見的細菌在城內蔓延開來。
流言可怖,傳來傳去等顧東言回到住宅時,他們討論的內容赫然變成水匪患難,東港城外已有其他國家大軍壓境。
“劉樂的死被人有人稍加引導,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要是真的有人把罪名強加在我身上,東港城與北境‘叛軍’勾結的流言恐怕要甚囂塵上。
到時候,東港城就會出徹底成為一座孤城。”
陽謀最是無解,顧東言搖搖頭。
可倘若他要是躲起來,不來東港城呢?顧長洪的這個計劃豈不是毫無用處?
如果不是顧長洪心思縝密算無遺策,那必然就是他身邊還有他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