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鬼了,你心性如此之差,連這種消息都承受不住,是怎麼成為褪凡者的?”
陳念珠目瞪口呆,擁有褪凡者的世家拿普通人當做‘肥料’的事情,在歸一島上早已是眾所周知。
承受能力差一點的根本就沒有服用秘藥的機會,更彆說成為褪凡者了。
像顧東言這種情況簡直聞所未聞。
“承命者,自然有些許與眾不同。”
李幼時麵具下的雙眸目光流轉,“上一位承命者是宣威帝,初次得知世家用奴隸喂養‘墮落者’時的反應亦如東言此刻。”
坐在小木紮上的顧東言不停地重複深呼吸,吸氣呼氣的動作。
耳朵再一次從李幼時口中聽到承命者這個稱呼。
等調理好情緒,按捺住蟬衣帶來的殺意影響,顧東言才緩緩開口問道,“承命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知道。”
李幼時回答地很乾脆,“你從兩月前活下來的那一刻,陛下就是這麼稱呼你的。
而且上一位承命者是宣威帝的消息,也是陛下告訴我的。”
陛下…顧長洪麼?
如此隱蔽的消息,與其說是告訴李幼時,倒不如說,顧長洪是特意借李幼時的嘴把這個消息傳遞給自己。
“他有什麼要轉告我的?”顧東言冷靜地問道。
“宣威帝曾留有密旨,說這個世界若是病入膏肓,佛羅的機械之都將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出路。
陛下曾說,他不理解宣威帝留下這份密旨的涵義,但說不定同樣身為承命者的你,會在這份密旨中找到一份出路。”
李幼時停滯了片刻,在腦海裡細細斟酌了一番用詞,“陛下還說了,如果是你,一定會明白他想要做的是什麼。”
這都什麼跟什麼,作為大虞的掌權者,卻迫不及待地推翻大虞,鬼知道顧長洪想做些什麼?
倒是上麵的那份密旨,顧東言確實是能明白宣威帝的幾分用意。
老鄉的意思很明確——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隻要能縮短普通人跟褪凡者之間的差距,通過科學技術的手段做到生命平等。
這個世界的格局必定煥然一新。
但凡事都有例外。
佛羅的機械之都是宣威帝在位期間就已經建立好的基地,除去宣威帝本人能夠通過機械之都製造出一些小玩意外,一無是處。
甚至科技水平的發展依舊原地踏步。
這裡麵定然是存在什麼不為人知的貓膩。
“你一直跟顧…陛下有保持聯係?”顧東言接著問道。
隻聽李幼時吃驚地回答道,“你在說什麼胡話,陛下一月前在萬合與上麵的兩位一戰後就已經駕崩西去,我如何跟陛下保持聯係?
上麵的這些話都是陛下在我們離京之前吩咐我的原話。”
沒有聯係…,按理說這不可能。
若是沒有聯係,顧長洪寄給定安王的那封信如何確認在劉樂會被殺死?
又如何在劉樂死後就剛好送上定安王的書桌。
一環扣一環,即便是他算無遺策也絕對不可能在幾個月前就把所有的事情的時間卡得剛剛好。
“你們在說什麼?大虞皇帝已經死了?”
陳念珠聽著兩人對話,腦袋止不住地發懵,“你們口中的陛下,除了大虞皇帝沒有其他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