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虛滯空。
除去白莊外和萬合,這是顧東言第三次見到有人憑虛滯空。
這種能力,不是與途徑相關,就是與靈物相關。
他若是借助畫靈也可短時做到。
“白知回,你這是何意?”
定安王瞧見突兀出現的歸一島島主,不虞之色儘顯言表,“弘曆寺意圖指染大虞,他陳試又何嘗不是如此。
與他合作不亞於驅虎吞狼。”
歸一島主也不氣惱,眯著眼微微一笑。
“不錯,還是定安王懂我,不管此次結果如何,此後沿海三百裡儘是我歸一島的地盤。
白提督,你可考慮好請我出手的代價?”
“陳施主何必助紂為虐,這東境乃是我佛看中的地盤,不若與我等合力,以施主之緣法日後未免不能落得一個金身菩薩的果位。”
老和尚用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勸說道。
此刻,弘曆寺眾僧人手持靈物,光芒大展,詭異之舉層出不窮,戰局勝勢又多三分。
白知回見局勢不利,忽略定安王的怒意,對著陳試急切道:
“陳島主也看出來了吧?若是讓這弘曆寺的老東西得了手,東境淪為佛國,焉能有爾等外道褪凡容身之處。
難道說,大名鼎鼎的歸一島島主願意成為弘曆寺的護法走狗?”
陳試雙眼細小狹長,又是一眯,眼縫幾乎要閉上。
身後寺外,一大股水匪湧入,與定安王掌控的軍隊相互製約。
“怎麼辦,我覺得你們說得都很有道理,要不你們先打,打贏的人再來跟我做過一場?”
白知回冷笑一聲道:“你想坐收漁翁之利?
陳島主怕不是忘了,一旦時間過長,佛子壓不住佛塔,你手下頃刻之間都要被轉化為真佛信徒。
你若是抱著這個想法,那可真是蠢到沒邊。”
“我當然更想跟白提督合作,可無奈那位定安王虎視眈眈啊,我這小胳膊小腿,折在裡麵了可怎麼辦?”
陳試攤了攤手。
定安王身後四位義子義女立於兩側。
其中有玄階上品護衛身影浮現,臉上戴著玄鐵黑麵,冷若冰霜。
六人皆死死地盯住陳試,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從他們當中彌漫開來。
“定安王,大局為重,水匪的危害遠沒有弘曆寺大……”
麵對白知回的勸說,定安王隻是伸手打斷。
“驅虎吞狼之策,我斷不會用,既然來了,不若一同葬身此處。
中庭,列兵行陣!”
“是,父親!”
顧中庭上前幾步,靈機薄發,氣息同軍隊士兵勾連,眼底鱗片浮現,瞬間普通士兵立刻擁有部分褪凡之力。
笑談間,局勢陡然逆轉。
“你們不要命了?用此軍陣,你們們就算活下來,也要變墮落者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陳試臉色難看至極,如此一來,即便他歸一島坐收漁翁之利也要花大力氣清理這些墮落者。
可謂是一點好處都撈不著。
“這就不勞一個將死之人操心了!”
定安王話音落下,顧中庭攜千人之勢一躍而上,麵無表情,眼神如兵刃般冰冷。
斬妖僧,滅水匪,一瞬間,原本混亂的局麵愈發混亂。
“這是一個好機會……”
一個假死脫身的好機會。
顧東言意識到這點後,立刻起身,揮手招來儲存在星宮的秘藥材料,立刻研磨起雕刻師途徑的秘藥。
「嘖嘖嘖,狡詐的星宮之主,你這是打算在星宮內部服用秘藥麼?
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在星宮內服用秘藥的後果,比在外麵服用秘藥的後果更加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