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頭對顧東言的話嗤之以鼻。
他堂堂一個玄階褪凡,到哪裡不都是中流砥柱,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佛羅。
貴族老爺一貫喜歡用他們微不足道的腦容量和淺薄的見識衡量一切。
這不,老頭子跨入佛羅的機械之都也簡簡單單。
機械之都到底是被稱為機械之都。
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見一個大型工廠,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再往裡走,就是工人和居民居住的複式公寓。
狹小、陰暗,一間房間剛好能躺下兩個人。
擁有陽台的房間絕對是搶手貨,而且一般隻有,有一定身份的普通人才能買得上這種房間。
然而這隻是外環,內環才是貴族的居所,以及真正的佛羅。
普通人和貴族的地域由一個巨大的交易市場分割開來,跨過交易市場,就能瞧見佛羅精美與奢華的一幕。
而最為顯眼的東西,就是一棟即將完工的殿堂。
它與四周建築格格不入,純白的外觀,凸顯出自身的高貴與美麗。
“佛羅什麼時候弄了這些東西?難不成他們要祭祀野神?”
簡老頭瞧見富麗堂皇的群星殿堂瞠目結舌,這種風格怪異的殿堂絕無可能是道觀和佛寺。
這裡的野神,指的不是神隻,而是如季無常之流走了香火途徑的人。
由於無法承受眾生之情欲,往往以墮落者之身存活於世。
或千麵,或千目亦或者是千手。
行為舉止怪異,以香火為食,以生靈為祭。
此類野神或許短時間內能帶來國家裨益,但最後的結果必然是生靈塗炭,就連貴族老爺和褪凡者們,最後恐怕都無法壓製這類野神。
顧東言皺了皺眉,離簡老頭的距離更遠了些。
有道是,禍從口出。
在一個殿堂麵前辱罵被供奉的存在是野神,就算他這位被供奉的本尊不收拾他,那些信徒也不會放過他。
他能活到這個歲數,恐怕也是沾了陳念珠能無傷使用避禍之眼的光。
果不其然,沒等幾分鐘,遠遠吊在顧東言身後的簡老頭,突然就被一群人給攔了下來。
身上穿著長袍,像極了教會的的白袍。
唯一不同的是,這些人的長袍上刻著不同顏色的星星以及幾種模樣常見的金屬。
金屬在星星的映照之下熠熠生輝。
“你們這是要乾什麼?”
簡老頭看見顧東言逐漸遠去的背影,心底一急,掀開葫蘆塞子,裡麵的劍氣的氣息吐露,試圖逼退這些人。
“這位老先生,還請您向星主尊上致歉!”
固蘭汀眯著眼睛站了出來,頭發花白,一身的肌肉卻讓看起來比簡老頭大了兩倍。
“致什麼歉,一個從來都沒聽說過的野神指不定是什麼墮落者,讓我給一個墮落者致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簡老頭中指與食指並攏,劍光噴薄而出,衝著眾人而去。
在他的感知中,固蘭汀也是玄階,隻要費些功夫,絕對能擋住這道他隻出了三分力的劍光。
剛好讓人追上快要在他視野範圍內消失的兩人。
誰料,固蘭汀一步上前,隻用胸肌便全然擋下簡老頭的劍光,同時響起厚重的兵戈交加之聲。
“劍氣葫蘆,你是大虞的醉酒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