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乃天地運行之律,如風伯控風、雨師布雨、雷公震聲、電母汲霆,句芒為之萬物生長,無常引渡萬物之靈……
彆說天帝,就連費時口中的天兵天將都無關神職。
不過費時壓根不在意這件事情,任由徐無敵在一旁瞪眼,自己則是拿了一把扇子蓋在臉上,擋住毒辣的陽光。
沒有不就是沒得商量,真蠢!
來到東港的客人不止徐無敵一個,還有佛子和李幼時,以及他們兩從佛羅帶來的艾德琳。
他們來得要比徐無敵早上些許日子,然後被關押在愛訶的監牢,一人一間單人房,就算艾德琳發瘋也破壞不了一點的那種,暖暖的很貼心。
“南摩,那位真的有辦法?我瞧著佛羅女皇墮落的跡象愈發深刻,恐怕是要變成一個毫無理智的怪物。”
佛子一臉凝重,他從來都沒聽說過,有能控製住墮落者的手段,如果有以往寺廟和道觀就不會頂著墮落的風險去鎮壓該死的墮落者了。
“有的,你聽過一個叫月老序列的褪凡途徑嗎?此類墮落者往往都能在墮落後維持自己的智慧。”
李幼時雙腿盤膝,眼皮也不抬一下,“陛下發現,月老序列的第一個途徑擁有類似於信仰的能力,能借助彆人的情緒穩住墮落的趨勢。
而安國恰好有這麼一位褪凡者,隻需等顧東韻把人帶過來即可……”
“哎呀,你這麼相信我,萬一人帶不過來呢?”
忽然顧東韻的聲音從地牢上方傳來,伴隨說話聲的還有踏踏踏的腳步聲。
安國國都到東港可比機械之都到東港的距離遠的多,饒是顧東韻日夜兼程,也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現在出現在地牢的顧東韻臉色疲憊至極,用繩子牽著一個同樣疲憊至極的人兒,一同來到李幼時麵前。
“不是還有那位在嗎?即便是遇上神隻遺念攔路也能從容逃走,帶一個褪凡者過來並不是什麼難事。”李幼時冷聲道。
“算你說得對。”
顧東韻聳聳肩,把繩子栓在防止罪犯逃脫的鐵欄上麵,雙手向上撐開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人就在這,要怎麼弄你們自己看著辦,我不行了,得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說完便轉身,但走兩步後她突然又想起什麼,回過頭說道,“提醒一下,這個叫柴扉兒的家夥好像也是什麼星主信徒,你現在不過就一道魂兒,悠著點,彆被彆人打成真靈碎片。”
這回說完是真的走了,趕路什麼的又耗精神,又耗體力,顧東韻此刻恨不得忽略她淑女的身份原地躺下。
佛子凝視著顧東韻離去的背影神情古怪,雙手合十又道一聲,“南摩!”
李幼時雖是一道魂兒卻是與常人無異,連地府之內除閻君外,其他神隻遺念都瞧不出異樣,卻被顧東韻一口道破。
這事怎麼瞧都覺得蹊蹺。
“隨安王府一家,除了顧東言在褪凡一道的天賦稍差,其他人就是都是不合理的怪胎…”
李幼時動了動眼睛,睫毛浮動,“如今就連顧東韻都邁入地階,真是可怕。”
“南摩,此言差已,他們兄妹三人中,顧東言雖境界不顯,戰力卻是不低,黃階之際,便可逆伐玄階,如今已至玄階,恐怕也有了地階實力。
此類天賦,縱觀曆史也不曾得償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