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陰翳男子站在道子麵前,當著他的麵小聲嘀咕,雙手上沾滿了鮮血,像一個變態殺人狂。
道子平靜地問道,“李名封,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你怎麼不問段良辰?”
“問了,他沒說,然後死了……”
“嘶,不就是不回答問題嗎?他好歹跟了你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怎麼就把他搞死了呢?”
李名封倒吸一口涼氣,不斷用手輕拍胸口表示驚懼,“這是卸磨殺驢啊!”
“他做了什麼,是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這裡就我們兩人,不用嘴貧。”
“不不不!”李名封伸出食指來回擺動,“這裡哪裡有人啊,你是道祖的一縷真靈,我是一個褪凡了的怪物,此地應該是空無一人才對。
彆說什麼褪凡者也是人,你瞧瞧,整個安國哪裡有褪凡者願意承認他們和他們眼中卑賤的螻蟻擁有同一種身份?“
“路維願意……”
“所以他死得很慘啊。
他手底下的那些大頭兵得到了從佛羅運過來的製式武器後,成功將褪凡者打落神壇,可日子一久,他們就變得驕縱不堪,渴求從褪凡者手中得到更多。
這不,在路維調停矛盾的關鍵時刻,對他掏心掏肺的手下背叛了他,並將他作為褪凡者被打下神壇的第一人。
現在的路維應該在不知道哪塊大街上躺著眯覺,估摸著身體東一塊西一塊,慘死了。”
李名封笑著連用好幾個慘字,聽得道子頗為不悅,但又不好反駁。
沒辦法,誰叫李名封說的是事實。
道子把話題扯了回來,“所以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就為了發動一場慘無人道的戰爭?”
“不不不,戰爭隻是達成目的的手段。”
李名封再次否認,同時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道子,“我們最終的目的,是將你拉下神壇。
堂堂道子在俗世間打滾,有了欲望,有了喜惡,這對所有人都不是一件好事,天,就應該無眼無耳才對。
不過可惜得很,段良辰是個沒用的廢物,連你一根毛都傷不到。”
荒唐!
道子氣息鬱結,得了這麼一個回答,差點沒笑出聲,“這麼說起來,這天地下的一切紛爭莫不是我才是罪魁禍首?”
李名封頷首,“道子是有自知之明的。”
愚人貫會用天道不公,天道無眼來發泄自己的鬱悶之氣,可這惶惶天道本就該無眼無情,這不一旦有情,那些身外物竊取神職之事,便為這天下帶來無儘浩劫。
可謂是萬般苦難,皆由天道生情而起。
陛下昔日之言果然在理。
“名封雖然不才,卻也請道子赴死…”
李名封哂笑,拋出兩樣東西。
一卷書冊,一副墨畫,其上皆為封字,於半空鑽出,定之五行八方。
“道祖之力……”
道子將這四個字好一陣咀嚼,臉上不可置信的神色愈發凸顯,“怎會如此?怎可如此?”
能打敗道子的隻能是道祖,可普天之下,除了道子能借用道祖之力的唯有一人。
清風觀,老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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