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與水匪的交鋒,宛若針尖對麥芒。
小小的房間因為三言兩語,氣氛瞬間變得焦灼。
圓真眉頭一皺,衣袖中劃出一隻鈴鐺,輕輕一晃,鈴鐺聲四散而去。
清脆的鈴鐺聲有寧神禁氣之功效,似有佛陀低聲呢喃,一下子就叫幾人安靜下來,看向圓真的目光裡帶有十分警惕。
“南摩,幾位施主敘舊的事情還請往後稍上一稍,小僧請幾位前來,是想讓幾位想個法子,好讓小僧順利在東港傳教。
不知幾位可有什麼哈嘍辦法?”
圓真將鈴鐺彆在腰間,而後雙手合十笑語盈盈。
那戴著牛頭麵具之人冷笑道,“幫你傳教?這位大師,大白天的就彆做什麼白夢了,四洲之內誰不知道你西牛賀洲的佛教極其不要臉,見到好東西就來一句此物與西方有緣。
我等若是幫了你,祖宗怕不是都要從棺材板裡爬出來給我們幾個大嘴巴子。”
“不可不可,此事絕對不行,把你們西牛賀洲的佛教引來豈不是叫我們歸一島的兄弟自投羅網?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禿驢最喜歡渡化他人,上次一個兄弟去你們西牛賀洲收貨就差點沒被一個叫圓通的家夥給渡化了。”
水匪那方的人也連連搖頭,在拒絕圓真傳教一事上達成一致。
渡化什麼的都是小事,不過是拿來搪塞的借口。
主要是東港城的蛋糕就這麼大,多進來一個勢力他們就要被分走一部分蛋糕,桌子上的人可沒有誰願意把自己手裡的蛋糕給分潤出去。
圓真對幾人的反應並不奇怪,甚至可以說,是在預料之內,但隻見圓真臉上繼續掛著笑容,將手放在桌麵,推出一塊黑白兩色的令牌。
“幾位彆忙著拒絕,這並非是來自寒山寺圓真的請求,而是來自冥教副教主的命令!”
令牌上刻有一朵並蒂蓮,一瓣白,一瓣黑,正是在黃泉客棧時,冥教教主青麵給圓真這位剛加入冥教不久的副教主留下的便宜行事的信物。
另一位戴著馬頭麵具的東港城貴族,敲了兩下桌子,隨後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我倒是說大師為什麼能擁有暗中聯係我們的手段啊,原來是那位新的副教主。
不過,大師你就算是副教主也不能提出這種毫無意義,對我們冥教絲毫不利的命令吧?”
“南摩,讓我等在東港傳教自然也是教主大人的意思,諸位如此為難莫非是想忤逆教主大人?”
“呸,禿驢你說是教主大人的意思就是教主大人的意思?拿著雞毛當令箭,誰知道你是不是瞧這令牌與你西方有緣,使了什麼肮臟手段偷過來的。”
歸一島的倆位,一位負責拍桌子,另一位負責瞪眼,話裡話外都是拒絕西牛賀洲的佛教在東港傳教。
就算是冥教教主來了,也斷然沒有把吃到嘴裡的肉給吐出去的道理。
在這一點上,東港城的貴族絕對與歸一島的水匪統一戰線。
圓真微微一笑,伸手拂袖將令牌收了回去,屬於嬰境的威壓如同一點點往外散播。
“諸位莫要搞錯,小僧隻是通知幾位而不是跟幾位商量,幾位如果不願,小僧不介意送幾位提前送幾位去西方極樂世界麵見我佛!”
放眼望去,四大洲修行者數量稀少,其中嬰境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