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可能,條約和合同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約束力,他沒道理會為了一份不起作用的條例繼續給那群人當牛做馬。
他們一定對自己動了什麼手腳,至於到底是什麼不好說,也不方便去尋找。
誰知道這會兒有沒有“人”,正對著他一頓記錄分析。
——
日斜,山映殘陽。
西牛賀州叢林深處的一座小山,一青發童子踏著落日餘暉,迎風而上。
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
一邊盤著佛珠,一邊為寺廟中的泥像鍍上一層“金身”。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刷了漆的就是不一樣,看著就莊嚴大氣!
你不也快死了嗎?什麼時候搞給自己立個雕像,搞一身金裝穿穿?”
童子從外而來,於老和尚身邊立定,對這些泥塑評頭論足,對垂垂老矣的和尚直言不諱。
“沒錢,當然如果你願意捐一些香油錢給我,這件事情在我死之前倒也不是不可能。”
老和尚手中刷子不停,中氣十足,根本就沒有童子口中要死的模樣。
將麵前的泥塑刷上一層金漆後,絲毫不顧及形象往地上的稻草堆一坐,“彆說我了,你怎麼不趁著這個機會給自己立個廟,搞得我活不長,你又能活得很長的樣子。”
“那確實要比你能活一些!”
童子摸了摸腦袋上的小發髻,歎了一口氣,“不過也快了,等再死上一些人,我的這點意識就不算什麼了。”
當一個人隻有一種思維的時候,他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個體;
當一個人有兩種不同思維的時候,他可以是精神病醫院的住戶;
當一個人有很多種思維的時候,他將會是個不會表達的白癡;
很顯然,童子不屬於這三種任何一種。
一次又一次,一世又一世,龐大的記憶數據早就讓他變成了一個擁有多種思維的群體意識。
——道祖,這個多思維的群體意識的統稱。
隻不過目前,做主的部分是在海洋般磅礴的主體意識,也就是那位第一位通過【序列】方式拿到權柄之人。
老和尚跟童子是同等的身份,是另外一份遊離在世界中群體意識的集合,名稱為——佛。
“我們那位老朋友呢?”
“他啊,不知道,按道理說,他應該死得比我們還要快一點才對,但命運嘛總是不講理了,他看起來好像隻死了一半。”
“死了一半?”老和尚似乎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你打算給那群即將要來的家夥留下些什麼?”
“什麼叫我留下來的,你這話說得多難聽啊!
用我們老朋友的話來說,那是命運…那是他們窺探不到,拚儘全力也無法更改的…命運!”
“嘿,巧了,我留給他們的也是這種東西!
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很喜歡我們留下來的這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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