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少女的突然出現和淩厲刺殺,讓蕭逸驚駭欲絕。他做夢也沒想到,在這戒備森嚴的總舵了望塔之上,竟然會有人能悄無聲息地潛伏到自己身後,並發起如此致命的攻擊!
眼看那閃爍著寒光的短劍就要刺中自己的咽喉,蕭逸在生死關頭,爆發出了驚人的求生欲望。他猛地向後仰倒,同時雙掌齊出,拍向錦衣少女的手腕,試圖阻止她的攻擊。
“鏘!”
錦衣少女的短劍被蕭逸的雙掌格開,但她反應極快,手腕一翻,短劍順勢下劈,在蕭逸的胸前,又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啊!”蕭逸再次發出痛苦的慘叫,連連後退,驚恐地看著錦衣少女,嘶聲道:“護駕!快來護駕!”
了望塔下方的幾名鹽幫親衛,聽到蕭逸的呼救聲,連忙衝了上來,將錦衣少女團團圍住。
錦衣少女麵對數名鹽幫高手的圍攻,夷然不懼。她身形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手中的短劍化作一道道致命的寒星,與那些鹽幫高手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雖然錦衣少女武功高強,劍法狠辣,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那些鹽幫親衛,都是蕭逸的心腹,個個都是一流好手,配合默契。錦衣少女一時之間,竟然難以脫身,反而漸漸落入了下風。
蕭逸捂著胸口和後背的傷口,臉色蒼白如紙,眼神怨毒地盯著錦衣少女,咬牙切齒地說道:“賤人!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竟敢行刺本少幫主!等我抓到你,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錦衣少女沒有理會他的叫囂,隻是專心應付著周圍鹽幫高手的圍攻。她知道,自己今日的任務,是刺殺蕭逸。若是不能成功,也要儘量拖住他,為外麵的“討逆聯盟”創造機會。
而就在鹽幫總舵之內,因為錦衣少女的突然出現而陷入混亂之際,總舵之外的戰場,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那些原本因為“血煞陣”而變得悍不畏死,狀若瘋魔的鹽幫幫眾,在持續的激戰和鮮血的刺激之下,漸漸開始出現了一些不正常的反應。
有的鹽幫幫眾,雙眼赤紅如血,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咆哮,竟然不分敵我,連自己身邊的同伴都開始攻擊!
有的鹽幫幫眾,則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仿佛癲癇發作一般,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
還有的鹽幫幫眾,則突然抱頭痛哭,瘋言瘋語,仿佛徹底失去了理智!
“血煞陣”的副作用,終於開始顯現出來了!
這種以燃燒生命精元和扭曲心性為代價,強行提升戰力的邪門陣法,雖然能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驚人的威力,但其反噬也同樣恐怖!
“討逆聯盟”的眾人,敏銳地察覺到了鹽幫陣營的混亂。
“哈哈哈!兄弟們!鹽幫的妖法失效了!他們快不行了!給我衝啊!”漕幫副幫主李奎,見狀大喜,揮舞著鬼頭刀,再次帶領手下,朝著鹽幫總舵發起了猛攻!
青竹幫刑堂堂主錢峰,也趁機指揮手下,從側翼包抄,配合漕幫的進攻!
此消彼長之下,原本岌岌可危的“討逆聯盟”,竟然再次扳回了頹勢,甚至隱隱有反敗為勝的跡象!
而這一切,都在蘇婉清和秦越的預料之中。
此刻,在揚州城內一處隱秘的宅院之中,蘇婉清正和秦越、福安一起,密切關注著鹽幫總舵方向的戰況。
“蘇姑娘,您真是神機妙算啊!”福安看著遠處鹽幫總舵方向火光衝天,喊殺聲震天,以及那些不時傳回來的最新戰報,不由得對蘇婉清佩服得五體投地,“那‘血煞陣’果然如您所料,反噬極大!如今鹽幫陣腳已亂,恐怕離覆滅不遠了!”
秦越也撫須笑道:“蘇姑娘這一招‘釜底抽薪,借刀殺人’,實在是高明至極!不僅成功挑起了漕幫、青竹幫與鹽幫之間的火拚,還利用他們,替我們試探出了鹽幫的底牌。如今看來,鹽幫的實力,雖然不弱,但也並非不可戰勝。”
蘇婉清微微一笑,道:“秦先生和福伯過獎了。婉清也隻是根據殿下留下的信息,以及我們搜集到的情報,做了一些合理的推測罷了。真正的功勞,還是在於殿下的高瞻遠矚,以及錦姑娘的臨危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