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感覺，玄天界在更遠之前一定還發生過更大的事情。
不僅僅是域外天魔那麼簡單。
玄天界的靈氣正在逐漸流失，修行者的上限正在不斷變低。
以前還有出竅期，現在化神罕見，元嬰期都是大佬，足以證明。
他帶上藥材，沒有回去，而是兜兜轉轉，在酒樓裡麵瀟灑了一番，隨後去到孫火旺的洞府。
“火旺老哥，小弟有一事拜托。”蘇凡直入主題。
孫火旺看起來似乎是在琢磨煉丹術，捏著一篇古舊的紙張在皺眉思考，看見他來，便放下紙張，舒緩眉頭，歎口氣說道：“老弟來得正好，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快來看看這篇丹方。”
孫火旺也算是秋楓山的頂級煉丹師。
在蘇凡沒來之前，其一手靈級中品煉丹術稱霸秋楓山一帶的散修煉丹界。
蘇凡也是好奇，能夠讓其皺眉沉思的丹方，應該有其獨特之處。
於是他走上去同孫火旺一起坐下，看向了玉石案桌上的紙張，仔細研讀起來。
孫火旺拂袖甩出一些散亂的靈葵、靈鬆果、靈露、靈酒，隨意地嗑起瓜子來。
一邊嗑瓜子，他還一邊支吾著說道：“這丹方屬實是邪門，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要是流傳開來，隻怕會引起大事。”
蘇凡更加好奇了，一點點看完，他的眉頭也是逐漸皺起來。
片刻後，他眼眉擰起，神色沉重：“好歹毒的丹方。”
孫火旺喝了一壺靈酒，冷冷一笑：“是吧？這丹方乃是我昨日晚些，在黑市裡麵搞到的，乃是用一種異法加密，正好我之前了解過，順手買來，哪知道，竟是如此歹毒詭異的丹方。”
蘇凡緩緩點頭。
這丹方，講的乃是一門以人為藥材、靈壤，以此煉製出可以恢複靈氣、輔助修煉的丹藥。
丹方品級不高，也就是靈級下品而已。
但是其透露出來的思想，影響可就不一般了。
以人為藥材，人的諸多部位都有其對應的金木水火土五行藥性，甚至還能找出風雷陰陽等罕見藥性。
寒熱溫濕更是不必多說，應有儘有。
以人血之中的靈性去澆灌許多靈藥，更是可以獲得更加獨特的煉丹藥材。
這種方法，甚至於從根本上解決了如今修行界靈氣逐漸稀薄的大問題。
蘇凡之前也想過這個方法。
這樣的方法，絕大多數修士都想過。
隻是很多修士沒有實際去做罷了。
但還是有人走上了這條路。
這樣的丹方都出現了，說明已經有無數生命為此消失。
蘇凡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他本身不是轉修正道的，甚至偶爾會走一下魔道的路。
但真要讓他去屠戮那些善良無辜的同胞，還是做不到。
亦正亦邪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變壞了。
蘇凡搖搖頭，將這篇丹方放下，緩緩說道：“思想是好的，就是走了下乘之法，不過，這要是傳出去，可以肯定不止魔門，無數散修也會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