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老板請了,本掌門乃是江湖草莽,初到洋人租界,什麼也不懂,以後有需要討教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
那個鮑添彩訕訕地縮回了手,嘿嘿笑道:
“好說好說,鮑某很樂意為東方掌門效勞……”
藍鬆骨隨後又給東方飛凰介紹了其他三四個商界的朋友,東方飛凰一一抱拳應付過去,看得出都是泛泛之輩,也沒有什麼值得她特彆注意的人。
之後鄧遠帆也給她介紹了自己的朋友,第一個就讓東方飛凰大感意外。
那人是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看起來還比鄧遠帆年少了一點,竟然就是“盛氏建築工程集團”的總經理,也就是“金秋盛景”的老板,盛氏家族五公子盛重柯。
沒想到這人竟然會如此年輕,且能獨擋一麵,開發建設了金秋盛景那樣完善的住宅區,不由令東方飛凰多看了兩眼,同時心裡也提高了警惕。
這個盛重柯既然是鄧遠帆的好朋友,而且還是搞房產建設的,那如果鄧遠帆選擇跟他合作,以後共同開發她購買來的地皮,從而把海鼎堂甩到一邊,自己且不是白忙了一場?
當下便試探性地問盛重柯道:
“盛家五公子經營有道,為盛氏年輕一輩之翹楚,我聽說在住宅房產領域很有建樹,金秋盛景就是五公子的大手筆。”
“不知道這回聞風而來,名為慶賀揚帆公司開張之禧,實則是不是也想跟鄧總在業務上有所合作呀?”
那盛重柯雙眼看著東方飛凰的俏臉,竟是有些癡迷,他心下暗歎,自己風流倜儻,在這上海灘閱女無數,卻從未遇到一個女子像眼前這少女如此動人,真是白活了二十四載!
此刻東方飛凰已經換了一身利落的賽馬服,蹬著長筒馬靴,這讓她既有英姿颯爽的健美風采,又有豔麗嫵媚的絕世氣韻,更有珠圓玉潤的豐滿身段,沉魚落雁的精致容顏。
鄧遠帆看到盛重柯發直的眼神,還有那傻傻的表情,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替他回答說道:
“東方掌門真是料事如神,盛總已經跟我們揚帆公司達成合作意向,我們今後購入的地皮,所有的規劃和設計工作,就交由盛氏建工來完成。”
“盛氏建工雖然成立也不到五年,但是人才濟濟,成績有目共睹,讓他們來負責規劃與設計,我相信是給揚帆公司吃了一顆定心丸,必能大放異彩……”
說著就悄悄一腳踩在了盛重柯鞋麵,把他踩得呲牙咧嘴,一下子清醒過來,頓覺失態,連忙附和鄧遠帆道:
“對對對,我也是跟鄧總同樣的想法,這個英雄所見略同,強強聯合,有錢大家賺嘛嘿嘿……”
東方飛凰聽她們兩個這樣說,心裡放下了一半擔憂,卻也生出另一份疑惑。
照鄧遠帆的說法,隻是把以後相關項目的規劃和設計交給了盛氏建工,那麼按照之前藍鬆骨的承諾,揚帆公司的項目建設,還是要跟海鼎堂合作的,這起碼不會讓自己白忙活;
可是照理說,盛氏建工的實力肯定比新成立的海鼎堂建築公司強大得多,蓋房子的技術也必然熟練得多,為什麼鄧遠帆不把建設的任務也交給盛重柯呢?
若說是因為藍鬆骨已經答應了自己跟藍芷心,鄧遠帆才沒有那樣做,東方飛凰是不大相信的,鄧遠帆一定還有更重要的考量。
她心裡琢磨著鄧遠帆的真正用意,也就沒有再去回應他們二人的話。
之後鄧遠帆又給東方飛凰介紹了剩下的幾個賓客,東方飛凰更是心不在焉,隨便敷衍了兩句,便借口離開一樓廣場,回到辦公樓去找藍芷心。
跟魏冰蘭上了三樓,看到藍芷心的辦公室門口站著那個護院和采蘇采薇兩個丫鬟,就知道藍芷心是在裡麵,當即便走了過去。
在門口就聽到藍芷心正跟她的大侄子低聲說話,大概意思是真正的生意經不在工作之內,而是在工作之外,所以不要被他父親支開去做那些粗笨的工作,須得緊跟在他身邊,學習他的待人接物,應酬交際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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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飛凰一聽就明白,是她的大侄子太年輕了,根本看不住他的父親,被父親指使到車間裡去乾無關緊要的事情去了。
聽了藍芷心的麵授機宜,東方飛凰也不禁好笑,想要靠著這個十六歲的毛頭小子去看住藍鬆骨和鄧遠帆,藍芷心也未免太難為這個孩子了。
當即伸手指在門板上敲了一下,微笑道:
“藍姐姐,你可真是太難為浴辰了,他現在哪裡能學得會這些人情世故?還是不要逼他了吧,順其自然就好了……”
藍芷心歎了口氣,對大侄子藍浴辰說道:
“好吧,你東方姑姑心疼你,那我就不勉強你了浴辰,你先去吧。”
那大男孩藍浴辰點了點頭,回過身看著東方飛凰躬身說道:
“多謝東方姑姑為我說好話解圍,你們放心,我會很快長大的,為姑姑,還有父親分憂,承擔起肩上的責任。”
東方飛凰微笑道:
“我相信浴辰一定能夠說到做到,以後必能成為藍家的頂梁柱。”
藍浴辰重重點了點頭,又向藍芷心告了退,便走出藍芷心的辦公室,回到另一頭藍鬆骨的辦公室去了。
東方飛凰走進屋裡,藍芷心搖了搖頭說道:
“唉,該來的還是來了,鄧遠帆這個狐狸精,終究還是蠱惑我哥,自立門戶,可恨的是卻讓我們藍江公司背上了巨額債務……”
“你剛才在樓下跟他們觥籌交錯的,到底談了些什麼?”
東方飛凰在她對麵沙發坐下,端起她喝過的一杯溫水,一口氣灌了下去,然後把自己的意圖,和剛才認識的那幾個人,以及對鄧遠帆那番說辭的疑惑,都跟藍芷心講了。
藍芷心苦笑道:
“你做得對,也怪我事到臨頭,總是意氣用事,沒辦法沉住氣,做到古井不波。”
“你說的這個事情,我想鄧遠帆的用意並不費解,她既然跟安德魯勾結,要謀奪藍江公司,肯定會在以後的建設上設置障礙,讓項目難以完成,資金回收不上來。”
“那自然不會讓自己人去觸這個黴頭,有海鼎堂去背鍋,他們是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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