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看！她就是個娘們！心軟！成不了大事！”
“放了我！我陳宇說話算話！趙老大最欣賞有本事的人！”
“你跟我回去，我保你當個小隊長！手下管幾十號人！要槍有槍，要糧有糧！”
他越說越興奮，唾沫橫飛：
“女人！對！還有女人！”
“兄弟你喜歡什麼樣的？清純的？妖豔的？還是……像林瑤這樣帶點冷勁兒的？”
“我告訴你，趙老大那裡有個小明星，以前演過那部……就是那部古裝劇的女三！”
“那身段，那臉蛋……隻要你點頭，過了今晚，我就讓她來陪你！還有……”
林瑤猛地抬起頭，臉上淚痕未乾。
但那雙通紅的眼睛裡，此刻充滿了占有欲。
這個惡心的東西，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
用那些肮臟的女人，來誘惑蘇陌？
“我的男人……輪不到你來安排！”
話音未落，她猛然出手。
手中的手術刀，不再是救人的聖器。
沒有半分猶豫，沒有一絲顫抖。
噗嗤！
一道寒光，精準地劃過陳宇的頸側。
快！準！狠！
陳宇臉上諂媚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張著嘴，似乎想說什麼。
但喉嚨裡，隻能發出的呼呼的漏氣聲。
溫熱的鮮血如同噴泉般激射而出。
濺滿了林瑤蒼白的臉頰和衣襟。
她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蘇陌掐滅了煙頭，緩緩走到她麵前。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林瑤抬起頭，迎上蘇陌平靜的目光。
仿佛她剛才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林瑤張了張嘴：“蘇陌……我……我做不到像你那樣……”
她指的是蘇陌的殺伐果斷，殺人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蘇陌彎腰，撿起地上那柄染血的手術刀，遞還給林瑤：
“你不需要像我，你是林瑤，是醫生，這就夠了。”
“刀，還是那把刀。用它救人，還是殺人，選擇權在你。”
“他該死，你殺了他，天經地義。這就夠了。”
林瑤怔怔地看著蘇陌遞回來的手術刀。
她緊緊握住刀柄，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蘇陌，如果我不殺他，你會趕我走嗎？”
“會！”蘇陌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語氣。
對於蘇陌的回答，林瑤並不感到意外。
這男人，從初見開始，從來都是利益至上。
確實，在這末世的感情，本來就是最廉價的。
“但我知道，你會動手的。下次，直接用槍，更省力。”
“嗯。”她應了一聲。
仿佛在這一刻，一切都釋然了。
林瑤猛地向前一步，撲進了蘇陌的懷裡。
將臉深深埋進他，堅實溫熱的胸膛。
哭聲再次響起，這一次，不再是掙紮和痛苦。
而是宣泄，是解脫，是成長。
醫生的手，在末世，或許也要染血。
蘇陌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但並未推開她。
他抬起手，將林瑤再次抱起，返回床上。
繼續完成剛才，被打斷的動作。
這一次，林瑤仿佛食髓知味。
瘋狂迎合著蘇陌，比以往更加賣力。
遠處，庇護所深處，似乎又傳來幾聲慘叫。
但都被厚重的集裝箱，隔絕在外……
半小時後，林瑤像隻慵懶的貓，蜷縮在蘇陌懷裡，薄毯堪堪遮住玲瓏的曲線。
剛才劇烈的體力消耗，讓她連動動手指都覺得費力。
“我出去一趟，順便把這家夥的屍體，給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