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陳響正在白紙上寫寫畫畫,構思劇本內容,直到大狼狗吠叫,才看到有一個陌生人走進來。
“我叫許昌明,謝老板介紹我過來,找陳響。”
謝老板的鑫盛副食品店老板,在開三保廟附近開店,陳響自然記得,放下筆站起身體道,“原來是許老板,我是陳響,請坐。”
許昌明順勢坐下,“我找過來是為了買棒冰,能不能請你給我送貨,我有冰櫃。”
“這個...”陳響臉上露出猶豫表情,並為許昌明送上瓶裝水,“可能不行。”
許昌明不明白,“為什麼?”
“我們現在有58家固定銷售點,外加15名流動下家,產量每天隻有4000餘支。”
“這...”許昌明之所以找上門來,原因是被配送的流動下家拒絕,這才找上門,果然也不行。
“打擾了,”許昌明站起來,“如果產量擴增,請陳老板記得照顧一下我老許。”
陳響點頭答應。
送走許昌明,一名流動下家回來。
“陳老板,”伊萬興衝衝道,“今天上午,我進村子,一個鬆巴島來的家夥,把他嶽父母一家都給殺了。”
Iwan伊萬,伊某蘭文化影響下的名字,阿拉伯語變體,意為‘上帝的恩賜’,與大毛家的伊萬是兩種事情。
記憶中鬆巴島距離三寶壟直線距離僅約一千公裡,因為交通太爛,公交船很不準時(有時能遲到七八天),被政府劃為‘極偏遠地區’。
當地人的特點是男人腰間挎大刀,性格彪悍,有名的野蠻人,陳響奇怪問,“鬆巴島人怎麼會跑來三寶壟?”
“他老婆一家是被政府遷去鬆巴島的移民,因為被當地人排擠,所以逃了回來,她老婆也逃了回來,發生矛盾。”
之前印尼政府有一個偉大計劃,讓印尼‘萬島歸宗’,於是把爪哇島的人有計劃遷往眾多偏遠島嶼,有意同化當地人。
結果這個計劃虎頭蛇尾,有效執行率不足計劃的千分之一,成功牽出去的人,後來陸續逃出移民村。
極少數能在當地生根。
當地土著趕人辦法比較原始,殺移民村的村長,其他移民自動嚇跑。
在陳響看來,這個計劃是好計劃,失敗原因是交通、前期鋪墊不足。
用有些人的話說,隨便派一個讀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都比印尼前麵幾任總統乾得好。
但是,華人不敢不能碰權,隻要不碰權,他們勉強會容忍華人有錢。
心思轉得快,陳響提醒伊萬,“你離鬆巴島人遠點,不要看熱鬨。”
“知道,”伊萬笑嘻嘻問,“有沒有飯吃?”
“有,自己盛。”
瘦小的伊萬走到煤氣灶台前,給自己盛一大碗飯,澆兩勺魚肉魚湯,端到四方桌前,在陳響對麵坐下。
“老板,”伊萬嘴裡包飯問,“你在寫什麼?”
“我在寫...”陳響看著伊萬大腦裡突然想到什麼,“伊萬,我打算增加產能,你要不要成為我的正式員工?”
“不要,”伊萬一口回絕,“我喜歡自由,還喜歡去...酒吧。”
人各有誌,陳響沒有強求,繼續寫劇本。
吃飽伊萬自己去車間加班,計劃工作八小時,一次性完成一周八小時工作要求。
兩小時後,晚上十一點,林達過來,也是加班。
機會正好,陳響向林達發出邀請,“林達小姐,你要不要成為我的正式雇員?”
因為新品種,日常收入增加了一些,但增加到了頭,畢竟每天隻有45004800支棒冰,僧多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