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沒用,”高橋京不像演戲,表情是真痛苦,掉眼淚,“警察反而抽了我七八棍,把我趕走,不許我鬨事。”
“你先彆哭,”陳響了解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去雅加達,找大使館給我做主。”
“他們敢衝進國際雜誌社打砸、打人,”陳響語言篤定,“自然不怕你去大使館告狀。”
高橋京氣得臉紅、眼睛紅,語氣不服,“就這麼算了?”
“等我處理一下作坊裡的事情,你帶我去黑當鋪。”
高橋京答應。
把高橋京留在辦公室裡,陳響來到最後一間製冷設備室,從角落裡摸出一把手槍,以及兩個信封。
手槍的編號已經被磨掉,裝進黑色塑料袋,塞進腰包裡。
鼓鼓的信封裡是錢,也塞進腰包。
重新回到第一間辦公室,對高橋京招呼一聲,“走了。”
高橋京答應,兩人各騎一輛摩托車,一前一後來到荷蘭老街,一家開在巷子裡的當鋪。
看當鋪的繁體字招牌,說明店主可能是華人。
來到店門口,發現大門緊鎖。
&n,”陳響攔下一個路過的當地老人,使用爪哇語問,“這家店為什麼不開門?”
“這家店啊,”老人如數家珍,“他們每次黑到大錢都會關門一兩個月。”
結合高橋京失控情緒,以及當地老人的回答,陳響相信高橋京被坑,順勢問老人,“當鋪老板住什麼地方?”
說話時陳響為老人遞到一張麵值5萬盾的當地錢。
接過錢,老人回答道,“具體我不知道,你們可以去黃鐘涵街找找看。”
“找人的事情先等等,”陳響看向高橋京,“先回你店裡。”
高橋京答應。
七百多米到地方,高橋京的店門開著,雨棚下麵有客人正在買棒冰。
一個青年男人正在熱情售賣。
待兩名客人離開,高橋京介紹,“這是陳響,這是我表弟皇一龜。”
陳響打量皇一龜,約二十歲,有著較好麵相,頭上打著發膠,很時髦的一個人。
另外還有一些...痞氣。
視線從陳響身上移開,皇一龜看向表哥,“表哥,錢有沒有找回來了?”
高橋京搖頭。
“表哥,”皇一龜恨鐵不成鋼道,“這事你不用管了,交給我!”
“這裡和東京情況不一樣,”高橋京勸表弟不要衝動,“任何事情都得靠賄賂,拳頭解決不了問題,何況我們勢單力薄。”
“我可以從東京多搖一些人,但需要一點...錢,隻要給他們買機票就行。”
高橋京下意識問,“多少?”
皇一龜立起一根手指,“一萬美元。”
“我隻五千美元。”
站在2027年的角度看,感覺眼前情況是騙局?故意引誘陳響上鉤。
這是2010年,南亞詐騙產業還處於萌芽中,陳響接話,“我這裡有五千美元。”
高橋京感動,“好兄弟!”
初次見麵,皇一龜對陳響刮目相看。
又開始下陣雨,三人離開雨棚,進入店內湊錢。
還好陳響帶來了緊急備用金,不用去銀行取。
‘緊急備用金’是職業習慣,風聲不對,及時跑路,一般會與護照放在一起。
不會發生跑路之前到銀行排隊取錢這種搞笑的事情。
湊錢過程中,陳響把手槍無聲無息留在收銀台下麵。
錢也給了,家夥也給了,後麵的事情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