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行了。
至停產?消毒?銷毀賣出商品?
開玩笑,停個嘚!消個嘚!
疾控中心的人一點常識都沒有,難道不知艾滋病毒在自然環境中很脆弱?
基本離體就會死,所以它的傳播途徑是母嬰、性行為,以及針頭濫用。
當然啦,表麵樣子需要做一下,把作坊大門關上,之後陳響匆匆趕到三寶壟疾控中心。
登記後到指定窗口抽血。
抽血的是個白人男性,臉上戴口罩,眼睛上戴透明醫用眼鏡。
看他胸口佩戴的胸章,陳響認出對方來自無國界醫生組織,應該是義務來這裡工作。
“為什麼來檢查艾滋病?”抽血前,男人使用英語問,“大概感染了多久?”
不用當地人翻譯,陳響直接用英語回答,“同事被查出感染,所以我們每個人都要來檢查。”
男醫生知道蘇哈托會說九種語言,但印尼會說英語的人其實並不多,微微有些意外,記下陳響的信息,開始抽血。
陳響則一直注視著醫生手上動作,確定他用的是一次性新針頭,才微微放心。
這裡不是怪陳響瞎擔心,疾控中心、醫院,因為各種失職,導致大麵積感染的事情縷見不鮮。
加上當地醫療條件差,有必要小心一些。
陳響後麵排隊的是缺一粒門牙的領班伊克巴爾、公公去世的大姐....都是作坊裡的人。
兩小時後陸續出結果,喜大普奔,沒有人被感染!但這件事情很嚇人,以後需要注意一些,用工之前讓對方先體檢。
還要了解雇員的私生活,不要跨性彆者,也不要愛去酒吧的人。
否則,一封就是半個月,每天損失4000元RMB,真心傷不起。
...
出疾控中心,陳響特意來到當地超市。
這次能夠化險為夷,全靠蒂卡幫忙,路過帶點東西送過去。
超市門口,有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用銀色油漆,把自己和小孩全身塗成銀色,拿著一隻小水桶,正在乞討。
類似這種通過自虐乞討的人,幾乎每條街上都有,屬於社會上的弱勢群體。
陳響往她的小水桶裡丟進去兩枚一千元麵值硬幣,共約0.9元RMB。
步入超市,單看外表與入口,與東方大國超市區彆不大。
挨著入口有一些商家,往裡走一點路才是超市入口,入口有一排長長的推車。
進入超市,迎麵是水果區,為讓正在售賣的水果看上去更便宜,大寫的標注價格皆是多少多少盧比每100克。
印尼貨幣的標準叫法是‘印度尼西亞盧比’。
盧比雖然是法定稱呼,但多數是外國人這樣叫,本地人多數叫盾。
原因是荷蘭對印度尼西亞的殖民統治持續了約347年,從1602年荷蘭東印度公司成立開始,到1949年荷蘭正式承認印尼獨立為止。
如此許多時間裡,無論是生活習慣、日常用語、錢幣、法律,都深深有荷蘭的影子。
類似情況可以從很多華人身上看到,比如1900年前後過來的華人後代,能簡單說一點漢語已經了不起。
像陳響這種屬於奇葩,不符合科學。
買一條牛腿帶上,再帶上兩條鹽倉的丁香煙,以及兩斤太妃糖果,下午三點出頭,陳響騎摩托車再次來到蒂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