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刀罡劍芒散去殺機，迅速收斂而回。
危機化解。
唐明眼眸中閃爍金芒，身形一掠飛速超前掠去。
幾分鐘後。
他們終於出現在一處上古戰場。
這是一片廣袤的平原地帶，遠處則是崩塌的城牆，連接著虛無破碎之地，空間裂縫、時空亂流交織在一起，組建成一方死域。
而崩塌的城牆內部，則是真正爆發實戰的上古戰場。
滿地狼藉。
每一道刀劍痕跡，都有數百米大小，甚至空間中都殘留著一道道透明凝固的痕跡。
整個平原地帶，虛空中浮現出一道道凝固的透明晶體。
就如同破碎的鏡子般。
這便是空間崩塌，界域摧毀的後果，會將所有一切儘數吞噬。
此刻。
唐明用肉眼掃視全場，發現平原地帶並沒有多少屍骨，可若是將注意力放在這些虛空晶體上，認真觀摩，會發現上麵會折射出屍山血海的慘景。
有百丈大小的遠古巨人，有通體燃燒著烈火的鳳凰，有翱翔九天的神龍，有腳踏氤氳之氣的麒麟……
上古之戰！
這是真正的上古戰場！
“唐小友，你看那邊……”
楚牧羽驚駭開口。
唐明聞聲看去，瞳孔驟然一縮。
隻見遠處，在最為靠近宮殿主體的城牆下，兩具身披黃金鎧甲的身形傲然而立。
一人雙手拄刀，刀尖朝下，刀刃朝外，金黃刀身底下，有一尊綿延數千米的蛇形凶獸屍骨，刀尖直接捅入暗灰色的頭骨之中。
另一人單膝下跪，右手持劍朝右方斬去，左手捏印豎於眉心處，順著劍尖方向望去，一條足有上萬米的恐怖劍痕浮現虛空之中。
一刀斬古獸！
一劍破蒼穹！
偌大的古戰場，唯有這兩道身影能凝聚身形，甚至在空間崩塌混亂的場景中，完美保留肉身。
“剛才那刀罡劍芒，就是他們施展出來的？”
楚牧羽震驚。
“嗯，這兩人應該是鎮守使麾下戰將，當年死戰隕落，雖死，但戰意與神魂相融，方才鑄造出這兩道意誌之身！”
“這，便是人族先烈的戰意！”
唐明神色肅穆。
他挺直身軀，朝這兩具身披鎧甲的上古戰甲抱拳躬身。
上古人族先烈，戰意盎然，死戰不退。
就比如他當初在金陵城地底空間發現的上古戰場，亦是如此，人王軒轅燁率領人族軍團驅逐異獸種族，同樣是死戰不退，那些隕落的上古戰將，就算肉身靈魂儘數堙滅，可意誌包裹著一縷戰魂，殘留下來，至今都在那處空間默默庇護者人族領域。
人王軒轅燁亦是如此。
“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是我人族的英靈戰神！”
楚牧羽感慨出聲，同樣躬身朝著兩具身形行禮。
哀悼完畢。
楚牧羽抬頭看向唐明：“唐小友，你能尋來此地，莫非是鎮守古魂的召喚？”
“嗯。”
唐明也不隱瞞，點頭應下。
就在先前，他儲物靈戒中的龍神木顫動，其內的鎮守古魂和鎮守古魄同時顫動，順著指引，唐明才來到此地。
最開始，他也並不知道這邊有什麼異常，畢竟這處區域位於宮殿最偏僻的角落，中途有諸多禁製和空間亂流，若無指引，其他修士就算無意闖入此地，要麼會被空間傳送出去，要麼就會被空間亂流吞噬。
就算真有強者穿過層層布置。
也絕對無法，在剛才那道刀罡劍芒下存活。
就在這時。
“轟隆隆！”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