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想與天一戰！”
幻天聖緩緩抬頭，蒼老眼眸中，凜射出一道攝人冰寒。
轟隆！
虛空顫鳴不止。
就連身處秘境深處的仙武大將軍，也被這抹氣勢所折服，瞳孔中閃過一道震驚。
“你……你修為恢複巔峰了？”
“不對！”
“你這是將本命大道截斷，當做養分來汲取生命力，幻天聖，你瘋了不成！”
仙武大將軍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對，我瘋了，我已然瘋癲發狂。”
幻天聖平靜點頭：“整整兩萬年了，從人王殿破滅，上古時代崩塌，我已經隱匿了兩萬年了。”
“當年那些好友、家人、徒弟包括與我意見不和的同僚，都已隕落，唯獨剩我一人，孤零零漂泊在虛無荒境，我已經累了……”
累了。
簡單的兩個字，卻噙著無儘的滄桑和苦澀。
秘境深處，仙武大將軍同樣沉默。
當年人王殿發展迅猛，創建上古仙庭，封神冊仙，幻天聖便是古仙庭文書掌印使，而他，便是統帥仙武軍團的仙武大將軍。
可惜。
上古崩塌。
滅世之劫到來，古仙庭內鬥導致仙庭崩塌，就連人王殿也隨之崩碎失蹤，那一戰，無數頂級尊者、聖者、人族天王甚至是人王都隕落。
唯獨他和幻天聖兩人，陰差陽錯，存活下來。
可就算如此，這兩萬年來也是過得戰戰兢兢。
“黎屠，我們已經沒時間了，此次大爭之世，便是唯一的希望。”
“此事若成，足以逆天改命！”
幻天聖凝視著前方，緩緩道：“此事若敗，無論是世俗人境，還是你遺族一脈，都得崩塌為奴！”
黎屠，便是仙武大將軍的名字。
他沉默下來。
片刻後，黎屠開口：“你還是沒說，為何會選擇姓唐那人族小子。”
“不是我選擇他，而是……他選擇了我們。”
幻天聖淡然一笑：“他是新的人王，由第兩百四十五任人王，軒轅氏燁，親自冊封的人王。”
什麼！
黎屠渾身一震，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秘境閉關，注意力也都放在昆侖域和遺族中，沒怎麼關注世俗華夏那邊。
隻是……
“唐明的實力，是不是太低了些？”
黎屠皺眉：“人王殿數萬年來，從來沒見過如此弱的王者，這要是在上古時代，肯定會被人王殿其他強者彈劾……”
“但這些人都死了。”幻天聖淡淡道：“如今，唐明便是新的人王，而你口中那些人，早已煙消雲散。”
“黎屠，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幻天聖，是認唐明這個人王的。”
“我隻問你一句話，遺族陣營，是否聽從王令？”
平靜的話語，充斥著一股凜冽氣息。
黎屠眉頭微皺。
王令！
人王之命令，在上古，王令一出，四海八荒儘皆聽命，如若抗命，殺無赦！
幻天聖此刻詢問，擺明了是要他表態。
聽從王令，大家還是戰友。
不聽王令，那便是死敵。
“黎屠，你最好想清楚了才回答，有些事你看不透摸不清，可一旦選錯，那便萬劫不複。”幻天聖語氣幽幽。
“人王之令，我自然是聽從。”
黎屠沉聲道：“況且我遺族一脈也無選擇，帝神山那邊可還一直追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