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陽走出醫院,夜風撲麵而來,帶著一絲涼意。他抬頭看了看天,星星稀疏地掛在黑幕上,像極了他在《醫聖真經》裡看到的那些星象圖。
“這透視眼還真是個寶貝。”他自言自語,“不僅看人看得準,說不定還能看看石頭值不值錢。”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幾張鈔票,歎了口氣:“再這麼下去,連泡麵都得掰著吃。”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街角閃了出來,戴著鴨舌帽,壓得低低的,聲音沙啞:“小兄弟,聽說你想發財?”
“你誰啊?”陳青陽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彆怕彆怕,我這是給你指條明路。”那人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賭石場,知道嗎?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你是托兒吧?”
“哎喲,這年頭誰還用托兒?微信朋友圈都能刷屏賭石暴富的事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陳青陽一愣,還真聽說過。前兩天在科室裡,護士長還在八卦,說她表哥的二姨夫的鄰居親戚,在賭石場切出過翡翠帝王綠,直接買房買車,人生開掛。
“那……靠譜嗎?”
“當然靠譜!隻要你有眼光,石頭就是金礦。”
陳青陽低頭沉思片刻,腦海中閃過透視眼的畫麵——之前在搶救室,他一眼就看出病人心臟問題所在;現在如果把這能力用在原石上……
“行,我去試試。”
第二天一早,陳青陽就打車到了城南的“翡翠閣”賭石場。
一進門,熱鬨非凡,吆喝聲、競價聲、切石機轟鳴聲此起彼伏,空氣中混雜著灰塵和興奮的味道。
“歡迎光臨!”門口的服務員笑容可掬,“第一次來?要不要先看看新手入門指南?”
“不用了。”陳青陽擺擺手,“我自己轉轉就行。”
他一邊走,一邊悄悄開啟透視眼。視線穿過一層層粗糙的皮殼,直抵內部結構。綠色的礦物脈絡若隱若現,仿佛在對他眨眼。
“這塊,水頭不錯。”他蹲下來,指著一塊拳頭大小的原石。
旁邊的攤主眼睛一亮:“這位大哥好眼力啊,這塊可是緬甸老坑料子,很多人看了都說要買。”
“多少錢?”
“三千。”
陳青陽掏出手機掃碼付款,動作乾脆利落。
周圍幾人眼神變了變,低聲議論:
“這小子是不是懂點門道?”
“看他穿得也不像有錢人啊。”
“該不會是托吧?”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處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儘收眼底。
他是場主,姓李,外號“李一刀”,因為年輕時候賭石切出過幾次大貨,名聲在外。如今開了這家賭石場,生意紅火。
他眯著眼,盯著陳青陽的一舉一動,心裡開始犯嘀咕。
“這小夥子,怎麼挑得這麼準?”
他叫來手下:“去查查,他是不是帶了儀器。”
手下點頭應聲而去。
陳青陽沒注意到這些,他正沉浸在挑選的樂趣中。
“這塊也不錯。”他指著另一塊表麵布滿裂紋的原石,“裂紋是假的,裡麵是整片綠。”
“真的假的?”攤主將信將疑。
“不信你切開看看。”
攤主猶豫了一下,還是搬來切割機,“哢嚓”一聲切開原石,果然露出一片翠綠的玉肉,晶瑩剔透。
人群嘩然。
“臥槽!又是一塊高貨!”
“這哥們什麼來頭?”
“太神了吧!”
李場主臉色陰了下來。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陳青陽連續挑中三塊原石,每一塊都切出了綠,雖然不算頂級帝王綠,但也夠讓攤主笑出鼻涕泡了。
“這小子,絕對有問題。”李場主咬牙切齒,“不是內行人,怎麼可能一眼看準這麼多?”
他轉身對身邊一名戴墨鏡的男子低聲道:“去,把那幾塊準備好的‘雷公石’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