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陽剛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換鞋,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蘇瑤。
他接起來:“怎麼了?”
“你在哪?”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急促,“我需要你馬上過來一趟。”
“公司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她愣了一下。
“猜的。”陳青陽一邊穿外套一邊往外走,“說吧,什麼情況?”
“敵對公司‘天恒藥業’突然壓價搶訂單,還散布我們產品有問題的謠言,客戶紛紛取消合作。現在整個市場都在傳我們藥品質量不過關……”她頓了頓,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慮,“最麻煩的是,他們好像掌握了我們某些內部資料。”
“看來是衝著你們來的。”陳青陽眉頭一皺,“他們在哪個環節下手的?”
“不清楚。”蘇瑤歎了口氣,“我已經讓法務查了,但對方手段很隱蔽,幾乎沒有留下痕跡。”
“行,我這就過去。”陳青陽掛斷電話,打了個車直奔蘇瑤公司。
一路上,他在腦海裡迅速梳理局勢。
天恒藥業最近動作頻繁,之前隻是行業競爭,現在卻像是蓄意打壓。而偏偏就在他剛剛在商場上打了林雪一家的臉之後,這種巧合,太不尋常。
到了公司會議室,蘇瑤已經等在那裡,旁邊還有幾個高管,個個神情凝重。
“你來了。”她站起身,“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先彆慌。”陳青陽坐下來,掃了一眼會議桌上擺著的文件和電腦屏幕,“先把現有的信息整理一下,我看看有沒有突破口。”
有人遞給他一份報表,上麵詳細列出了最近被截胡的幾筆大單,以及相關客戶的反饋記錄。
陳青陽眯起眼睛,透視眼悄然開啟。
紙張上的文字仿佛被一層光暈包裹,他能清晰地看到每條信息背後的邏輯鏈條。
“這幾筆訂單原本都是我們的核心客戶,為什麼突然轉向天恒?”他指著其中一行數據,“這裡有個問題——這些客戶幾乎在同一時間段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內容是關於我們的‘質量問題’。”
“對,我們也發現了這點。”蘇瑤點頭,“但我們追查不到發送者的ip地址。”
“不用查ip。”陳青陽笑了笑,“這封郵件的內容,是不是用了大量專業術語?比如‘重金屬超標’、‘成分不穩定’、‘臨床試驗數據造假’之類的?”
“你怎麼知道?”一個技術部的負責人驚訝地看著他。
“因為這不是普通人能寫出來的。”陳青陽放下報表,“這是內行人乾的,而且還是那種了解製藥流程的人。”
“你是說……有內鬼?”
“不一定。”他搖頭,“也可能是天恒請了專業人士寫的黑稿。”
“那怎麼辦?正麵回應嗎?”蘇瑤問。
“不行。”陳青陽搖頭,“他們就是等著我們跳出來澄清,到時候越解釋越被動。我們要做的,是反客為主。”
“怎麼說?”
“中醫講究陰陽調和,攻守兼備。他們用陰招,我們就用陽謀破之。”
他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翻了幾下,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李,是我,青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哎喲,小陳啊!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陳青陽笑道,“你現在還在省藥監局吧?”
“對,還是那個位置。”
“我這邊有點事兒,想請你幫個忙。”
“說吧,啥事?”
“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天恒藥業最近三個月的質檢報告?尤其是他們的主打產品‘安神丸’。”
“這個嘛……”老李遲疑了一下,“你知道這屬於商業機密,我不能隨便給你看。”
“我不需要完整報告。”陳青陽語氣平靜,“隻需要確認一件事:他們這批藥裡的‘黃連素含量’是否達標。”
“你懷疑他們自己也有問題?”
“我隻是覺得,如果他們這麼熱心揭發彆人,那自己的底褲最好乾淨點。”
老李笑了:“好家夥,你這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犀利。”
“拜托了,這事關係到蘇瑤公司的生死。”
“行,我幫你查,晚上給你回信。”
掛掉電話後,陳青陽轉頭看向蘇瑤:“接下來,我們需要做兩件事。”
“第一,放出風去,說我們在申請一項新的中藥專利,重點強調‘安神類’藥物的研發進展。”
“第二,聯係幾家大型醫院,安排一次‘中藥療效對比實驗’,把我們的產品和天恒的安神丸放在一起做盲測。”
“這樣不會反而暴露我們的實力嗎?”有人質疑。
“不會。”陳青陽笑著搖頭,“他們會以為我們這是在虛張聲勢,反而放鬆警惕。”
“可問題是,我們的新藥還沒研發完成啊。”
“那就借雞生蛋。”陳青陽眨眨眼,“我可以煉製一批樣品,保證效果比他們強三倍以上。”
“你還能煉丹?”蘇瑤瞪大眼睛。
“一點點。”他聳聳肩,“修真傳承裡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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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還真是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