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陽站在停車場邊緣,冷風卷著黑雪撲在臉上,他眯著眼盯著那個從陰影中走出來的身影。
“你到底是誰?!”
那人一身深灰色風衣,步伐從容,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早就知道會在這裡等他。
林悅和蘇瑤也迅速靠了過來,一左一右護住陳青陽。
“你們退後。”陳青陽低聲說,“這人……不簡單。”
“青陽啊青陽。”那人輕笑一聲,“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我見過你?”陳青陽皺眉。
“當然。”那人緩緩抬起手,“上次在古玩市場,你還給我把過脈呢。”
陳青陽瞳孔猛地收縮。
記憶閃回——那家西夏銅鏡鋪子,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說自己最近老是頭暈,讓陳青陽幫忙看看。
當時他用了透視眼,發現對方體內經脈紊亂,但又不像普通病症,更像是某種封印術導致的靈氣反噬。他開了副清肝明目的方子,還順手紮了兩針太陽穴。
現在想來……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顧客!
“你是……組織的人?!”陳青陽語氣森冷。
“準確來說,我是‘鑰匙’。”那人微微一笑,“你手裡的鳳凰符牌,隻是第一把。”
“什麼意思?”蘇瑤皺眉。
“每一把鑰匙,對應不同的門。”那人緩緩說道,“而你們要找的‘九幽之門’,需要三把鑰匙才能開啟。”
“三把?”林悅臉色一變。
“所以你們一直在收集跟古物有關的人?”陳青陽眼神銳利,“那些失蹤者,都是你們為了湊齊鑰匙線索抓走的?”
“聰明。”那人點頭,“但我們沒想到你會半路殺出來,還拿到了第一把鑰匙。”
“那你現在出現,是為了什麼?”陳青陽警惕地問。
“很簡單。”那人攤開手,“我想幫你找到第二把鑰匙。”
空氣驟然凝固。
“幫我?”陳青陽冷笑,“你們組織不是一直想滅我?”
“我們是一個組織沒錯,但不是一個派係。”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陰鬱,“有些人想用鑰匙開門,有些人想用鑰匙鎖門。而我……隻想阻止他們。”
“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蘇瑤冷冷道。
“憑這個。”那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玉牌,上麵刻著一隻展翅的鳳凰,與陳青陽手中的符牌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陳青陽瞳孔一縮。
“第二把鑰匙。”那人將玉牌拋過來,“拿好,它會指引你去下一個地方。”
陳青陽伸手接住,入手冰冷,隱隱有靈氣波動。
“你怎麼確定我會信你?”他問。
“因為你沒得選。”那人嘴角揚起,“而且……你不想看著更多人消失吧?”
這句話像一根刺,紮進了陳青陽的心裡。
李老板、周修複師……還有之前那些失蹤的人,他們的臉一一浮現眼前。
“好吧。”陳青陽握緊玉牌,“你說的下一站是哪?”
“城北廢棄醫院。”那人轉身就要走,“記住,時間不多了。他們在那邊已經開始準備儀式了。”
“等等!”陳青陽喝道,“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的名字。”
那人停下腳步,回頭一笑:“你可以叫我‘影醫’。”
說完,他的身影忽然模糊,仿佛融進了夜色之中。
“就這麼走了?”林悅咬牙。
“先彆管他。”陳青陽翻看手中的玉牌,“我們現在得趕過去,救人要緊。”
“問題是,你怎麼確定這不是個陷阱?”蘇瑤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