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陽癱坐在地上，喘得像剛跑完馬拉鬆。他看著眼前那塊徹底碎成渣的符石，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波穩了。
“呼……”蘇瑤也靠在牆邊，臉色蒼白，“終於搞定了。”
林悅則直接坐地上，手還在發抖：“我、我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陳青陽咧嘴一笑，嘴角還掛著血絲：“你這不是看到了嗎？”
可就在這時，他背後傳來一個聲音，語氣輕飄飄的，卻讓他的後背瞬間繃緊。
“你真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嗎？”
陳青陽猛地回頭，隻見黑袍首領雖然被封喉，但眼神依舊陰冷，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艸！”陳青陽心頭一跳，趕緊抬手準備再補一針。
可就在他手指剛動的一瞬間，空氣中忽然響起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正在複蘇。
“不好！”林悅驚叫出聲，“那個陣法……好像還沒完全失效！”
陳青陽迅速掃了一眼四周，果然發現原本已經熄滅的符文竟然開始緩緩亮起微弱的光芒，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你們誰還能動？”陳青陽大喊。
蘇瑤咬牙站起身，搖晃著身體：“我還能撐一會兒。”
林悅也掙紮著想站起來，但腿一軟又坐回地上：“我……我可能得歇會兒。”
“不行，現在不是歇的時候。”陳青陽一把掏出幾顆丹藥，“這是‘續命散’，含嘴裡能提神醒腦，彆咽下去。”
林悅接過丹藥，照做，臉色果然好了點。
“這玩意兒比咖啡管用多了。”她嘟囔了一句。
“廢話少說。”陳青陽轉頭看向蘇瑤，“你去那邊看看有沒有殘留的符文節點，我這邊先控製住局勢。”
蘇瑤點頭，拖著傷腿朝另一側走去。
而這時，黑袍首領的身體竟然開始劇烈顫抖，仿佛有什麼東西正要從他體內掙脫出來。
“他在……自爆？”陳青陽瞳孔一縮。
“不對勁。”林悅的聲音有些發顫，“他好像是在召喚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黑袍首領猛然張開雙臂，口中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嘶吼，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衝天而起！
“臥槽！”陳青陽來不及反應，隻能本能地拉住林悅往後退。
轟——
黑袍首領的身體在半空中炸裂開來，化作無數黑色光點，這些光點並沒有消散，而是迅速彙聚，凝聚成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高約三米，渾身纏繞著黑霧，隱約可見一張扭曲的臉，眼中燃燒著幽藍色的火焰。
“什麼東西？！”蘇瑤驚呼。
陳青陽眯起眼，運起透視之術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是歸墟殘念……這家夥把自己煉成了媒介，把屍王沒吸收乾淨的力量給引出來了。”
“你是說……它還沒死？”林悅瞪大眼。
“準確來說，是它的意識碎片還存在。”陳青陽咬牙，“剛才那一針和回魂丹隻是讓它的人性短暫複蘇，但並沒真正消滅它。”
“那現在怎麼辦？”蘇瑤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