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陳青陽騎著小電驢穿梭在城市的背街小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吹得他帽簷微微翻起。手機屏幕上白影發來的消息還亮著:“天衡會……他們在暗中收購醫術殘卷,甚至不惜殺人滅口。”
“這幫人到底是想治病救人,還是想搞點啥大動作?”他一邊嘀咕,一邊拐進了一條燈火稀疏的小路。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硬剛,而是摸清對方的底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尤其是在這種背後藏著修真、中醫、古玩、煉丹等多重元素的組織麵前,貿然出手隻會打草驚蛇。
第二天一早,他在林子墨的牽線下,約見了天衡會的一位“中間人”。據說這位中間人負責外圍聯絡,手上掌握了不少關於天衡會的情報碎片。
地點定在城南一家不起眼的老茶館,名字叫“聽雨軒”,門臉不大,但裝修講究,走的是那種“舊時光”風格,木質桌椅,老式銅壺,牆上還掛著幾幅泛黃的字畫。
“你確定這是他們的人?”陳青陽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裡端著一杯碧螺春,眼神卻落在對麵那名穿著深灰色中山裝、戴著圓框眼鏡的男人身上。
“不確定。”林子墨低聲回答,“但能安排這次見麵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說話間,那人已經推門而入,步伐穩健,目光沉靜,像是個退休老乾部,實則年紀不過四十出頭。
“陳先生。”那人坐下後,語氣平靜,“久仰。”
“您也久仰我?”陳青陽笑著反問,“我可沒覺得自己這麼有名。”
“在某些圈子裡,您可是風雲人物。”那人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聽說您最近去了趟老城區?”
“看來您消息靈通啊。”陳青陽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地試探,像兩個下棋的人,誰都不肯先落子。
“其實我們也不是完全封閉的組織。”那人忽然話鋒一轉,“隻是這些年,江湖太亂,人心難測,不得不謹慎。”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像‘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意思?”陳青陽挑眉。
林子墨在一旁差點被茶嗆到。
那中間人倒是神色不變,反而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陳先生幽默。”
“這不是幽默,是實話。”陳青陽放下茶杯,正色道,“我知道你們在收集一些古籍殘卷,有些甚至是失傳已久的醫術秘方。但我更好奇的是——你們到底想乾嘛?煉丹?治病?還是……彆有所圖?”
中間人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不多,就想知道有沒有必要繼續聊下去。”陳青陽聳肩,“如果你們隻是想當個藏書閣,那我沒興趣。但如果你們有彆的目的,比如利用這些古法醫術做點大事,那咱們說不定還能合作一把。”
“合作?”中間人嘴角微揚,“你倒是很自信。”
“這不是自信,是職業病。”陳青陽咧嘴一笑,“醫生嘛,總想著治病救人,順便也能順藤摸瓜,查查病因。”
中間人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輕聲道:“你很特彆。”
“那是,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兒喝茶了。”陳青陽眨眨眼。
這場初次會麵沒有太多實質性進展,但至少打破了彼此之間的隔閡。臨走時,中間人留下一句話:“如果你真有興趣了解我們,三天後,來東郊的‘歸雲山’。”
說完便轉身離開,走得乾脆利落,仿佛從未出現過。
“他說歸雲山?”林子墨皺眉,“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我知道。”陳青陽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那裡曾經是個修真遺跡,後來被封鎖了。沒想到,天衡會居然能在那兒設據點。”
“你打算去嗎?”
“當然。”他站起身,拍了拍外套上的灰,“不去看看,怎麼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在搞事情?”
……
三天後的傍晚,陳青陽獨自一人來到歸雲山腳下。這裡早已荒廢多年,雜草叢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泥土味。遠處的山體上隱約能看到幾處斷裂的石階,還有半截坍塌的碑文。
他啟動玄玉靈鑒係統,開啟靈氣掃描模式。果然,在山腰位置檢測到一片微弱但穩定的靈力波動。
“看來他們真在這兒。”
他沿著山路小心翼翼前行,途中幾次發現隱藏的監控探頭和紅外感應器。這些設備融合了現代科技與古法符文,顯然是為了防止外人入侵。
正當他準備繞過一道機關陣法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低喝:“站住。”
幾個身穿黑衣的身影從樹林中走出,每人手中都握著一根短杖,杖頭鑲嵌著一顆幽藍色的寶石,隱隱有光芒流轉。
“歡迎光臨。”其中一個帶頭模樣的男人冷笑道,“你是陳青陽?”
“沒錯。”陳青陽攤手,“我收到邀請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