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外的夜風帶著幾分涼意，陳青陽幾人剛走出門口，小趙就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哎喲，這談判比打架還累，剛才那灰袍人眼神賊溜，感覺隨時會翻臉。”
林子墨點頭附和：“是啊，他們雖然現在願意談合作，但骨子裡還是防著咱們。特彆是那個灰袍人，說話滴水不漏，明顯不是省油的燈。”
陳青陽笑了笑，語氣輕鬆：“正常，哪有敵人轉眼就成了戰友的道理？不過嘛，既然他們想聯手進遺跡，那就得按規矩來。誰想渾水摸魚，咱也不怕。”
三人邊走邊聊，氣氛逐漸放鬆下來。而就在他們準備分頭回去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新消息。
“明天上午十點，老地方，正式談判。”發信人正是灰袍人。
小趙一看時間，頓時哀嚎：“天呐！這才剛結束又要開始，我連晚飯都還沒吃呢！”
“你這不是還在啃能量棒嗎？”林子墨笑著拍了他一下。
“那是零食，不算正餐！”小趙一臉委屈，“你們這是不講武德，趁我餓的時候逼我上戰場。”
“行啦，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才是真正的考驗。”陳青陽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早，陳青陽準時到達約定地點——城東一家低調卻裝修奢華的茶樓。這裡遠離鬨市，安靜得很，顯然是為了方便密談特意挑選的。
推門進去，灰袍人已經坐在主位，身旁站著兩名助手，神情冷峻，目光如刀。
“陳醫生，早。”灰袍人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抬手示意服務員上茶。
“早。”陳青陽落座，開門見山，“昨天說的合作，今天是不是該具體談談怎麼分配資源？”
灰袍人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當然，我們這邊也做了些初步規劃。不如先聽聽你們的想法？”
“想法簡單。”陳青陽靠在椅背上，語氣淡然，“公平、透明、資源共享，風險共擔。你們提供情報和路線支持，我們負責破解機關、應對守護獸，所得傳承平分。”
灰袍人聽後輕輕放下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這個提議……聽起來很理想化。”
“理想化總比空手套白狼強吧？”陳青陽嘴角微揚，毫不示弱地回望過去。
灰袍人身邊一名助手突然開口：“我們願意讓出三成收益，作為你們加入團隊的誠意金。”
“誠意金？”小趙差點笑出聲，“你們這是把我們當雇傭兵使喚？”
“不然呢？”另一名助手冷冷道，“你們既沒勢力背景，也沒人脈資源，憑什麼平分？”
空氣瞬間凝固了幾秒，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陳青陽卻依舊麵帶微笑，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幕。
“各位，”他緩緩開口，“你們可能對中醫不太了解，或者根本沒把我的能力放在眼裡。但我建議你們，彆小看一個能一眼看出‘玄陰石’真假的人。”
他頓了頓，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我可以給你們講個故事。前兩天有個朋友來找我看病，說是胸口悶、四肢乏力，查了西醫好幾次都沒查出問題。我隻用一根銀針，紮了一個穴位，症狀當場緩解。”
灰袍人眉頭微皺，“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實力有時候不需要花裡胡哨的包裝。”陳青陽淡淡道，“你們可以不信我的醫術，也可以不信我的修真傳承，但請記住一件事——在這片土地上，有些東西，不是靠拳頭就能壓服的。”
灰袍人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有意思。看來我們低估了你的價值。”
“那接下來，咱們重新談？”陳青陽挑眉。
“當然。”灰袍人點頭，“不過我們也有一些附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