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的靈氣被彈開，指尖一麻，天眼瞬間斷聯。
“變頻了。”他喘了口氣，“它會自己調台。”
陳青陽收回刀，刀刃上多了幾道細痕，像是被砂紙磨過。
“誰家護盾還帶智能升級？”趙岩揉著肩膀，“這不合理。”
“合理。”林浩盯著黑袍人，“它不是機器，是跟著情緒走的。”
他剛才用係統追溯了符文流轉的因果鏈，發現每次黑袍人呼吸加重、心跳加快，護盾頻率就會上調。越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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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慌。”林浩笑了下，“他知道我們快摸到根了。”
趙岩咧嘴，“那咱就讓他更慌。”
“不。”林浩搖頭，“咱不攻。”
“啊？”
“咱等。”
“等啥？”
“等他心亂。”林浩靠牆坐下，手搭在膝蓋上，“他越急，頻率越快，能耗越大。這玩意不是無限充的，他撐不了太久。”
陳青陽站定，刀收鞘，手搭在刀柄上，像在等公交。
趙岩也靠著牆，右拳放鬆，靈氣緩緩收回經脈。
三個人就這麼站著，不攻，不動，目光全盯著黑袍人掌心那團還沒打出去的赤光。
空氣靜得能聽見血滴落地的聲音。
一滴。
兩滴。
黑袍人站在原地，呼吸開始不穩。他想壓，但壓不住。掌心那團光忽明忽暗，像是電量不足的燈泡。
護盾還在轉，但節奏亂了。外層符文閃得斷斷續續，像是信號不好。
林浩沒動，但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三下一組，像在打拍子。
陳青陽眼神掃過來。
林浩點頭。
趙岩慢慢握拳，指節重新哢哢作響。
黑袍人猛然抬頭，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林浩笑了。
“你急了。”他說。
黑袍人沒說話，但掌心那團光猛地一縮，像是要爆發。
林浩抬手，三根手指緩緩豎起。
陳青陽刀出半寸。
趙岩拳風蓄勢。
林浩舌尖一顫，天眼再次開啟，盯著護盾最內層的根基節點。
三點五。
三。
二。
他手指剛要落下——
護盾外層符文突然全部亮起，金光暴漲，旋轉頻率再次提升，從3.5跳到3.4，幾乎連成一片。
林浩瞳孔一縮。
“不對……他不是在撐。”
“他在……騙我們。”
話音未落，黑袍人掌心那團光猛地一沉，不是爆發，而是縮回體內。
護盾光芒驟然收斂，三層結構瞬間壓縮，變成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赤色晶核，懸浮在缺口中央。
林浩的手還舉著，三根手指僵在半空。
陳青陽的刀停在出鞘一半。
趙岩的拳凝在胸前。
那顆晶核緩緩旋轉，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像是內部在重組。
林浩喉嚨發緊。
他知道，這不是結束。
是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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