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父皇的名義豈是你這宵小能用的?來人,把他抓起來。”
“慢著。”
楚星河可不信楚雲霄會派人將自己人抓起來,這分明就是做給自己看的障眼法。
“沈舒,你剛剛說你的手中擁有探花郎舞弊的證據,不知道能不能讓人呈上來?”
探花郎聞聽此言,儘量將自己的聲音放到最小,警告沈舒:“若是你的證據不能服眾,我要你全家喪命。”
分明前途一片坦蕩,卻偏偏碰見沈舒這種極為較真的女子,讓他隻有選擇暗中刺殺一條路。
而探花郎也有一步棋是死棋,那便是不應該親自出麵刺殺。
把柄落在楚星河的手中,天生就讓楚星河對他不信任。
“你若真有本事斬我全家,你儘管派人,草民偏偏不信你能斬殺數萬寒門學子,堵住他們的悠悠眾口。”
言辭犀利,恰好是楚星河最喜歡的類型。
低頭看向楚雲霄,發現他眼神中的殺意已然減弱幾分,儼然將沈舒當做寶貝。
“怪不得書中記載楚雲霄能收服沈舒這等女子,現在應該就在動歪腦筋。”
這楚雲霄隱忍數年,帶著兵部尚書麾下兵馬和城外駐紮的親衛離開京都。
等他們再度從塞外殺回來,已經變成數萬鐵騎,而他楚雲霄也成為威名赫赫的戰神。
眼見沈舒和探花郎的爭吵越發激烈,楚雲霄默默走出:“父皇,以兒臣的建議,斬首沈舒,否則科舉製度即將變成笑料。”
文淵閣大學士齊齊下跪,齊聲高呼治沈舒的死罪。
“砰...你們要造反嗎?”
楚星河虎目掃向那些文弱的大學士,讓他們統統將腦袋低垂下來,連一句話都沒能力說清楚。
“沈舒,若是你手中真有探花郎的證據,速速呈上來。”
在朝堂之上公然對罵,他們應該算得上是開天辟地的第一人。
若非穿書而來,僅僅憑借當朝的認知,相信原主根本不聽他們的狡辯,二人皆有可能被拉出去斬首示眾。
沈舒將藏在衣服中的白紙拿出,上麵甚至沾染著猩紅色的血液。
公公小跑著雙手將這東西接過,小心翼翼放在楚星河的龍桌之上。
“說說,這究竟是何物件,居然能讓你貼身藏著。”
彆說探花郎,連楚星河都未曾發現她身上居然擁有這樣的東西。
沈舒看向身旁的探花郎,雙膝下跪:“陛下,民女所呈上去的物件乃是探花郎的答卷。”
“答卷?”
文臣議論紛紛,都沒有料到探花郎的答卷居然落在沈舒的手中。
“民女意外在科考之地撿到探花郎的答卷,卻意外看見他入圍探花,簡直是荒唐至極。”
連答卷都沒有,居然能將他抬上探花郎的寶座。
“朕若沒有猜錯,探花郎應該是文淵閣大學士劉元之子,能否替朕解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著眾人麵,狠狠將答卷甩下階梯,令在場眾人噤若寒蟬,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