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斥候空空如也的袖袍,楚星河大為震怒。
他所設計的圖紙經過嚴密的考量,尺寸都是經過層層精密計算,才繪製出來的。
“砰...”
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虎目看向門外:“來人!”
周衡始終做著準備,聽見楚星河的咆哮,持劍推門而入,不偏不倚看見斥候那空空的衣袖。
“陛下,末將在。”
楚星河難忍心中的殺伐之意,狠狠將手中的奏折甩在地上:“速速將工部尚書給朕壓來。”
戰車和火器皆是由工部出產,偷工減料必然在工部尚書的眼皮底下進行。
說他連一點銀兩都沒有拿,相信沒有一個人相信。
星夜街頭,火把搖曳。
周衡率領足足一隊禁衛軍來到工部,卻見那工部尚書麵無血色坐在上麵,似乎早早料到自己的禍事。
“帶走。”
禁衛軍一擁而上,將其捆縛,帶到禦書房。
當工部尚書看著楚星河那張暴怒的臉,滿臉苦澀將腦袋低垂:“臣...領罪。”
“陛下,如何處置?我們前沿將士儘數死傷在火器之下,隻看陛下能否為我等將士討回公道。”
元極將人派遣回來,不就是希望他那雙空空蕩蕩的手能有視覺衝擊感。
隻見楚星河閉上雙眼,將那湧入心口的怒意儘情壓抑下來,輕輕揮手:“押入大牢,等朕弄清緣由,株連九族!”
工部尚書自知所做之事並無生還可能,早已麵如死灰。
誰料,株連九族之事才剛剛提出,工部尚書失態磕頭,口中儘數是那求饒的言語。
“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願一死,隻求陛下不要傷及罪臣的家人,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
斥候見工部尚書居然有臉為自己求情,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身上,語調顯得極其激進。
“你無辜?我等將士在前沿效忠,卻被你做出來的火器炸斷雙手,報國無門,豈不更加無辜?”
血淋淋的事實,讓工部尚書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隻能不斷機械化磕頭,企圖獲得楚星河的心軟。
以往同樣的例子,自知求饒有可能獲得更加恐怖的刑罰,理應順從。
工部尚書能坐在一品大員的位置,怎能不理解其中的彎彎繞繞。
眼神流轉,儼然猜測出其中必然有貓膩。
不過他沒有當著眾人麵提出來,而是驅趕蒼蠅一般揮揮手:“帶下去,收押。”
眼見周衡打算親自將人帶走,楚星河出言將人暫且留下:“周將軍,朕有事與你商議,讓禁衛軍將他帶走,嚴加看管。”
“喏...”
周衡朝著貼身禁衛軍打一個眼色,讓他們將人從禦書房拖走。
楚星河看著斥候依舊站立於此,從龍椅之上走下來,輕輕拍打他的肩膀。
“朕對你們所做一切儘數看在眼裡,待你們班師回朝,朕挨個給你們封賞。”
無論他們能不能回來,楚星河都需要給他們畫一張大餅,讓他們能繼續衝鋒陷陣。
斥候見楚星河對他們的身體操勞至此,滿臉皆是感動,雙膝跪在地上:“陛下,前沿有我等將士,定然不負眾望。”
“朕命人帶你到偏院暫且歇息,宣太醫為你看看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