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日,周衡率領殘兵遊勇從宮外疾馳而來。
宮內禁衛軍儘數都是他們的人,倒是沒有一人出來阻攔。
“報...緊急軍情。”
楚星河剛剛將奏折放下,便看見有人從門口走來。
周衡向來沒有敲門的好習慣,直接用力將禦書房大門打開,帶著人浩浩蕩蕩走來。
見他們每人身上都有傷勢,他這心倒是覺得懸起來。
“這...這究竟怎麼回事?為何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這樣的傷口?”
周衡朝著身旁的人打一個眼色,似乎在示意他們將自己身上發現的事情統統說出來。
而他們也沒有任何滯澀感,齊齊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陛下...陛下...您讓我們運輸出去的物資,統統被劫了。”
“什麼?難道你們沒有說你們的身份?”
禁衛軍親自運輸的東西都有人用重兵攔截下來,隻能說山匪吃熊心豹子膽。
而且運輸車上的東西儘數都是衣物和一些藥物,即便任由他們搶走,也沒有能力發財。
得罪他親自派遣出去的護衛隊,那可就是跟他們皇家作對,死亡都隻能說是極其小的事情。
“你們可曾看清楚他們的臉麵?”
當他們聽聞楚星河的問題,齊齊對視一眼,滿臉愕然,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為何會問這樣的問題。
“山匪...不是都一個模樣嗎?”
力士都是從百姓當中挑選出來的,當他們看見山匪從山上下來,相信他們儘數都會逃跑。
反觀禁衛軍則是不同,他們擁有足夠的力量相抗衡,而且...楚星河明白他們身上擁有火銃。
楚星河裝作不經意的模樣,虎目在他們的身上一掃而過,發現他們每個人身上的傷勢都在手臂之上。
似乎山匪不想要他們的性命,僅僅隻希望他們擁有獨特的力量回來報信。
周衡見楚星河半天都沒有言語,單膝跪下,雙目則是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陛下,山匪的氣焰何其囂張,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囂張下去,必須下令剿滅。”
禁衛軍齊齊對視一眼,羞愧將腦袋低下來,口中依舊有著言語說出來。
“望陛下為末將複仇,不能讓那山匪始終立於山林。”
聲音之大,甚至連門口的太監總管都能模模糊糊聽清楚。
楚星河有些冷漠的眼神在周衡身上掃過,故意提醒一聲:“周將軍倒是有幾分威風,莫非...在指揮朕?”
禁衛軍乃是護佑他的將士,而並非引導楚星河派遣更多將士出去。
周衡似乎察覺到楚星河對自己有所不滿,這才發現禦書房內的甲士儘數聽自己的號令。
若非他腦袋上的忠誠度依舊是100,相信連楚星河那顆來自二十一時代的心都會覺得他有竄上的意思。
“陛下...末將...”
“朕知道你們剛剛吃一個敗仗,每個人的心都非常憤怒,但是你們可彆忘記你們的身份!”
聲若洪鐘,讓他們齊齊將腦袋低垂下來,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末將領罪,望陛下饒恕末將心急。”
能讓他們帶著盔甲來到禦書房,已經算是給他們最大的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