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入體,病人口中噴射出不少血液。
周衡見楚星河甚至連口罩都沒有戴好,慌張湊到他的麵前:“陛下...”
“無需多言,朕自有分寸。”
腳步聲慢慢傳來,不少感染疫病的百姓聽聞這有人救人,滿臉儘顯希望之色。
隻要有一人被救回來,那他們體內的疫病同樣也能被清理。
封玉瑾藏在人群之中,悄悄用原聲刺激著周圍的百姓。
“你這能行嗎?這人都被你給紮成刺蝟,莫不是在他身上做實驗?”
百姓們身中疫病,痛苦令他們連正常思考的能力都沒有,議論紛紛。
“寧可舒舒服服死在這,我們也不想和他一樣被打成刺蝟。”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為什麼以前從來沒見過?”
“...”
議論聲逐漸擴大,讓楚星河那古井無波的心態發生一寸寸崩裂。
得虧周衡察覺一樣,手持兵刃站在他們麵前,滿臉儘顯憤恨之色。
“你們可知陛...我家老爺救人需要承擔多大的風險?居然還有臉在這說風涼話。”
自從江南府尹和江南富商互相勾連,將那防護用品儘數藏入倉庫,富商在這可不算什麼好人。
眼見百姓內心深處的火氣被調動,楚星河朝著周衡惡狠狠瞪一眼。
“回來。”
“老爺,他們...”
“難道連老爺的言語都沒用?”
微服私訪可不能輕易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否則江南富商和那些官員都有可能逃竄。
“咳咳...”
矛盾漸漸升級,地上的病人卻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鮮血如那噴泉一般,狠狠噴射在楚星河臉上。
將係統曾經贈予的藥拿出來,從裡麵取出幾顆,放在他的手中。
“回去定時定量服用藥,隻要感覺身體沒有不適,便可將這藥給斷掉,且不可售賣於他人。”
病人輕輕將手放在胸膛,察覺到體內的痛苦的確減弱幾分。
若非銀針的幫忙,其他人斷然不可能達成這樣的效果。
“他...他居然真將這頑疾給治療好?有沒有搞錯?”
“豈不是說...我們...我們都有救了?”
周衡看出他們躍躍欲試的模樣,手中兵刃已經出鞘,虎目更是從他們的身上掃過。
“誰允許你們靠近的?速速退下。”
封玉瑾見楚星河將人給救回來,又看看他臉上的血液,嘴角不禁咧開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其他人有可能不知道疫病的麻煩,他這心中則是極其明白。
彆說直接碰觸他們的血液,單獨待在一個空間都有可能出現麻煩。
當周衡看著百姓儘數退開,這才有心思朝著楚星河的方向走來,滿臉儘顯緊張之色。
“老爺,你...你...”
“彆靠近,這疫病極其有可能已經進入潛伏,若是你們靠近,倒是有可能傳染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