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地私塾將學生趕出來,那他定然不會大費口舌。
私塾同樣是民間創辦的,同樣需要不少銀兩作為支撐。
陶公公慌忙來到楚星河麵前,脫口而出:“老奴親眼將那銀兩送達大學府,而那大學府的掌事...乃是陛下欽點的沈舒。”
“沈舒?想必銀兩已經撥入他們的庫房,隨朕過去看看。”
官袍加身,背後那大學堂定然是國庫那批銀兩所創辦的,目的隻為提拔民間有能之士。
京都附近城池有條不紊創辦,寒門學子蜂擁而至,傾聽著夫子的教誨。
至於這些偏遠城池,隻能靠他們的自覺。
湊到近邊,這才發現那官袍男人滿臉橫肉,朝著身旁夫子言辭厲喝:“誰讓這等窮鬼混進來的?”
夫子唯有在一旁賠笑,惡狠狠盯著朝堂之外的孩童:“你也不看看這究竟是何等地方?也是你這下等人能進的?”
眼睛輕輕瞥向身旁的官袍男子,見其麵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朝著學堂門口兩人招招手。
“把他的腿打斷,我倒是要看看以後還有何人敢擅自闖入大學堂。”
門外兩人儘數都是縣衙鷹爪,自然聽從夫子的吩咐,舉著棍棒便朝著那孩童狠狠揮舞而下。
孩童何曾見過這等恐怖的局麵,滿臉呆滯,眼睜睜看著那棍棒落下。
“嗆...”
刀劍出鞘聲自一旁傳來,兩人隻聽一聲悶響,手中的棍棒居然被利刃一刀兩斷,落於地麵。
尚未等他們做出反應,周衡狠狠兩腳踹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給踹飛出去,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何人敢在我城池鬨事?”
周衡滿臉怒容,卻並沒有將楚星河的身份泄露,指著他的鼻子:“你是何人?”
身著官袍卻不為民辦事,簡直就是吸血鬼。
“老夫乃是這座城池的縣令,而你們剛剛打的人恰好就是老夫的人,若沒有一些銀兩給他二人治傷,你們走不了。”
楚星河聽著縣令擁有力量讓自己走不出這座城池,倒是饒有興趣從後麵走出來。
“哦?還從來沒有人能限製住我的自由,將銀兩給我。”
陶公公見楚星河將手放在自己麵前,乾脆解開腰間錢袋,雙手放在他的手中。
腰間錢袋僅僅是應急所用的散碎銀兩,而他們平日趕路所用的銀票可都在他的衣服之中。
隻見楚星河將錢袋甩向縣令:“不知這些銀兩可夠用?”
能讓陶公公彆在腰間好生看管,裡頭的銀兩不在少數。
“你剛剛不是說無人能控製你們的去留?那本官便讓人把你們趕出城池。”
待周遭的侍衛聽著縣令不安好心的言語,齊齊從人群之中走出來。
憑借周衡剛剛小試牛刀的那一手,他們已經看出周衡算是一個練家子。
隻可惜楚星河身旁僅僅隻有他一人算是威脅,其他人可沒有多少力量。
眼見矛盾就要爆發,一道熟悉的嬌俏喝聲自不遠處傳來:“你敢!”
隻見沈舒手持狀元令牌緩緩走來,背後則是跟著不少禁衛軍。
禁衛軍看清他們的麵容,腿腳一軟,跪在地上:“見過陛下。”
當縣令看清楚沈舒手中的令牌,不經意掃向那些跪拜之人,發現每人腰間都有禁衛軍的令牌,雙腿一軟,坐在地上,口中更是呢喃不止:“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