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雖然要逐漸的熱鬨起來。
但是深海鎮的一切卻沒有被影響。
唯有其中一件事不管是在內牆還是外牆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原因是,有一位原本在外牆的奴隸,由於在那一次戰爭之中建立了功勳並且通過了審核,擁有了正式鎮民的機會。
這個苦修士第一次進入內牆,就感覺到了無比的舒適。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無論是誰都無法理解。
因為他向厄洛斯請求,離開內牆,不願意居住在深海鎮之中。
這樣的話一說出來,哪怕是厄洛斯這樣的傳奇祭司,亦或者艾爾森這樣經曆了許多事情的半精靈,還是意誌如同鋼鐵一樣的戰士盧瀾和希西都不可置信。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苦修士身形高大,麵容卻極為蒼老,看起來像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除了臉上的風霜之外,沒有一絲獨特之處。
他的身上被一種荊棘鐵鏈纏繞刺進他的血肉之中,即使不懂這是什麼,看過去便能感覺到他遭受了無比的痛苦。
而在戰爭之中,這種荊棘鐵鏈對怪物和深淵遺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哪怕是怪物,也不想要遭受如此痛楚。
他卻時時刻刻承受著。
“是的,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請求離開深海鎮的內牆,重新回到外牆之中,聽聞領主大人打算再繼續向外麵推進防護牆,我願意一直在領地的最邊緣。”
厄洛斯不解的看著麵前的苦修者,他無法理解,但還是回答道,
“這件事情我無法決定,得稟告領主大人,他確定了才能同意你的請求。”
新的一天到來,陸懸河這一次並沒有在領主府處理文件,而是去了內牆的居民區。
他想看看,現在這些深海鎮民怎麼樣了。
一邊看一邊記,同時隱藏著自己的蹤跡。
他看著這些鎮民,思索之後的學校以及超凡普及應該如何進行。
金發人偶匆匆忙忙的提著裙子跑來,轉了半天沒看到領主大人在哪裡。
她正疑惑的四處張望,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這聲音把金發人偶嚇了一大跳,她猛然一轉身,啪嗒一聲,地上掉了一個東西。
“......”
陸懸河看著滾在自己腳下的人頭,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動不動頭就掉下來,這合適嗎?
尤其是看到麵前發現自己頭掉下來馬上裝死的金發人偶更是納悶了起來。
“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你到底是哪位大巫師的傑作了。”
“你這個煉金人偶對人類毫無威脅,但是能讓他在巫師界名譽掃地。”
他歎了一口氣,遞過頭顱,同時詢問道,
“什麼事?”
金發人偶立刻接過自己的頭,哢嚓一聲按上,並且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臉端正的說道,
“是厄洛斯說,有一位新晉的鎮民不想要待在鎮子裡麵,想要去外牆。”
“領主大人,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你快去看看他是不是被什麼怪物侵蝕了。”
陸懸河聞言很好奇。
他們一起向著領主府而去。
...
領主府內,金發人偶此時儘顯專業素質,讓一旁的厄洛斯都側目。
苦修士看著領主大人,再一次的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是的,領主大人,我希望離開深海鎮,前往更加危險的地方。”
“深海鎮內確實足夠舒適,但這種舒適對我來說,隻是裹著糖的毒,卻不知道懸在頭頂的刀何時能落下來。”
“領主大人,這個世界總是有人要遭受痛苦的,即使是您,也不可能庇護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