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的存在,就是褻瀆!
娃娃背著張靜靜艱難的在平原之中行走。
但此時的娃娃也越來越走不動了,它迷茫的睜著那幾乎看不到路的眼睛,用手拍了拍主人,如同主人過去抱著它安慰它一樣。
然後,繼續往前走。
就在它越來越沒有力氣,被縫製的身體越來越破,黑汙油越來越重的時候。
一道風把它卷了起來。
在娃娃眼中,那龐大的幾乎遮蔽天空的巨獸帶著它們,在一瞬間,就到達了目的地。
嘭
娃娃和張靜靜被摔在了種滿蘭英流草的草地。
苦修者看著麵前掉下來的人類,再抬頭看向天上那隻非凡的伊蘭,
“這是要我救人嗎?”
他蒼老而布滿荊棘的手臂將這兩個對比他來說很小很小的人類抱了起來。
痛苦,無處不在的痛苦。
但痛苦卻讓那些黑汙油一點一點的消失。
消失的速度很慢很慢很慢,但確實是在一點一點消失。
苦修者長滿皺紋且無比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慮,抱著娃娃和張靜靜,一步一步的往內走,
“靠我的力量,也無法救活你們,隻能讓你們情況不再惡化了。”
“你們身上的這些侵蝕,是來自知識和科技的侵蝕,我無能為力,不過內城,肯定是有淨化的辦法。”
“我們一起去內城吧。”
他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不好。
這才從內城出來,又要進去,顯得他太像是那些出爾反爾的小人了。
即使這樣,這個老人也隻是皺著一張乾巴巴的刻滿皺紋的臉,往內走。
伊蘭其實隻是把這兩個玩意扔在了外領地的邊緣,隻要是種滿蘭英流草的地方,就是主人的領地最邊緣,再往前,它覺得太褻瀆了!
它打算先扔在這裡,再讓人焚燒這種不自然的存在,卻沒想到,一個老人將這兩個東西抱走了。
這一刻,它很茫然,但又不敢任性的攻擊。
因此隻能迷茫委屈難過的飛向深海鎮,主人所在的方向。
陸懸河此時正在打開求生手冊。
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張靜靜這麼久沒有回複群內的消息,也沒有找他。
難道是還沒傳送來?
隻要是靠近了深海鎮,他可以讓人去接她的。
所以現在是,還在那座巫師領地傳送中,還是出了什麼問題?
那越來越龐大的伊蘭落了下來。
陸地領地和海洋領地之間早就沒有牆了,但是有一根看不太見的蛇藤偶爾會偷偷抓魚吃。
聽到伊蘭所說,陸懸河直直的看了伊蘭幾眼,看到伊蘭惴惴不安覺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
銀鎧馬雖然位階不如伊蘭,但在旁邊卻蹭了蹭主人,然後斜了伊蘭一眼,表達了自己的不屑。
“走,去看看。”
陸懸河站在伊蘭身上而去。
銀鎧馬望著越來越遠的影子覺得這很好,否則天天當主人的坐騎,它以後還怎麼戰鬥?
它來這裡,是來求主人給它開小灶,否則要比不上那群比它還牲口的人類了。
陸懸河並未猜到伊蘭帶來的‘東西’是什麼,畢竟這隻是一隻幼年鳥,描述並不清晰。
伊蘭如風,他看到了站在內牆上的厄洛斯,內牆下的艾爾森。
以及,外牆的苦修士和他抱著的‘東西’。